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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昨天在苏大姑家发生的事,苏寂然和夏梨都没告诉苏宴昕
虽说在搬家的前一天被苏爷爷在三个孩子面前骂的狗血淋头,甚至还有动武但是,这也没有成为打住他们搬家的理由,草草的吃过早饭,雇得小货车也到了
今天农历十月二十六,天气晴朗,冷暖相宜就连日历上都言明是适宜搬迁嫁娶的好日子
这一天,苏家举家搬往南隅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命运的齿轮开始偏离轨道
在签下合同后,苏爸爸马上到周边的村子中找了几个泥瓦匠到南隅把房子院墙修整好急赶忙赶,两个多月的时间终于把房子院子修整能住人了
南隅的家,格局简单明了南北向的房子,院落也是四四方方
五间砖平房,两间卧室,其余是厨房和储藏间
院墙修建的很漂亮,是红砖和铁筋的结合,目测应该有一米六
在院子中间修了一眼井房子的正前方是一堂十间左右的砖平房,与正房相比比较简陋,是用来饲养牲畜家禽还有储存粮食用的
而鱼塘和水田则距离院子有二百多米,中间隔了一条河和一个小溪,小溪是原本就存在的,而河则是不久前人工挖的,为的就是水田的灌溉和鱼塘的池水来源
今天是搬到南隅的第七天,天气阴沉沉,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像一幅没有尽头水墨画卷在南隅以外别的地方,十一月份早已霜冻了,气温也已是零度左右,甚至晚上都到了零下,浅一点的河流都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但是南隅还在下着绵绵秋雨
家里该收拾的已经收拾差不多了,除了苏宴昀要去上课之外,全家总动员苏爸爸砍柴,苏宴昕带着双胞胎用倒骑驴往家运本来么苏宴昕是不怎么愿意带着他们俩的,那存属是来帮倒忙的,简直越帮越忙第一天去砍柴,苏宴昕嫌他们俩碍事,就没带着,结果等苏宴昕和苏寂然回来后,夏梨正收拾他俩呢
要说这俩小家伙是真能作(二声)竟然掉河里去了,夏梨发现的时候,河水都没过胸部了,回来之后给他们湿掉的毛衣毛裤脱掉,又给他们喝了姜水,然后就到了算总账的时候了
所以等苏宴昕和苏寂然回来的时候,夏梨和双胞胎都哭了,夏梨是被吓的,而双胞胎是被收拾的,露出的屁屁都红红肿肿的
于是之后苏宴昕往回运柴火的时候,还得运他俩
原本苏爸爸打算趁着没上冻多砍些柴火,虽说已经砍了六天的柴火,但还是不多北方的冬天,大雪封山零下二三十度是常有的事儿,柴火可不是小事再说,南隅什么都不多就是树多,要是在这里再缺了柴火那纯粹是因为懒的不过这一下雨,这计划就不得不搁浅了只有等天晴了之后再继续了,
吃过饭的一家人难得的闲来无事,于是苏爸爸苏妈妈便应一双儿女的要求打起了扑克(纸牌)虽然大多数时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哄着孩子,但夫妻俩还是玩的兴致勃勃
今天,正好是星期日,苏宴昀没有去上学,但是他也没有和家人一起玩扑克而是拿出了初一下学期的英语去了隔壁,现在的苏宴昀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小两岁的弟弟都自学到六年级了,身为大哥的他自然不能让弟弟跳级跳到自己上边去,那面子往哪搁?
因此,这段时间他一天中的大多数时间都趴在书本间,他一小学五年级的学生,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不仅自学完小学六年级的课程,就是初中课程都已经看到初二的了别的都不算有难度,英语可是难中之难,没接触过不说,小镇上的初中根本就没有英语课,别说英语老师了这书还是小白在大姑姑家在县城读初三的大表姐那儿借来的呢
偶尔还能听到苏小弟苏小妹耍赖的声音,苏爸爸苏妈妈开心的笑声,以及苏大哥跟着磁带读英语的声音
其实,幸福真的就这么简单
苏宴昕横躺在炕里,眼睛看向窗外连绵不绝的细雨发着呆,怀里抱着一白色的毛团,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毛团下颚的茸毛毛团则是舒服的趴在苏宴昕怀里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毛团的属性一直是个迷,几天过去苏宴昕还是不知道这个长得很像藏獒,但叫声还是“嗷呜嗷呜”是什么,只是当狗养
因像毛线团而得名这毛团就是在苏家搬到南隅第二天,苏宴昕在自家院门口捡回来的,现在珠圆玉润毛色雪白的毛团丝毫看不出来刚抱回来时的营养不良样自从苏宴昕给毛团饮用了空间水后,这毛团是越来越聪明,也越来越会看眼色比如苏家有人要下地时,他一定会把鞋子叼到这人的脚下眨着金色的双眸盯着你顺便狂摇着毛球似的小尾巴讨好你等等卖萌讨人欢心的行为
苏家人人都喜欢这只毛茸茸的毛团,就是苏爸爸得闲时也愿意逗逗它,可以说毛团短短几天就成功的打入了苏家的内部但是毛团最喜欢黏着的还是苏宴昕不过令苏宴昕纠结的是,这毛团到底是什么东西?明明外表是犬科,怎么习性则是猫科呢?
听着家人欢快的笑声,苏宴昕不可自抑的想起那些被他尘封起来的记忆爸爸的早逝,妈妈病重,大哥的悲怆,小弟的失踪,小妹的学坏……这些记忆像是电影似的一幕幕,虽然他知道这还是没有发生的事,但是他就像魔咒一样紧紧的禁锢着苏宴昕,每一次想起他都会浑身发冷:他怕,他怕他护不住他的家人他怕……
“嘶”好疼苏宴昕回过神来就看到毛团正用他的牙齿叼着自己的手指在磨牙,看向苏宴昕的金色眸子里的是……担忧?没错,是担忧苏宴昕顿时笑了,这不是一般的狗,大概是狗妖要不,他怎么能读懂一只狗的眼神呢?
不过心中的那股郁气也消散了“怎么?毛团这是饿了?”然后用小的声音说道“待会给你俩苹果”
苏宴昕眼中流光闪过,嘴角翘起不,他不能怕,他要保护他的家人,这一次,他不会给那些人机会伤害他的家人的他们不来招惹自家还则罢了,不然,他会让他们还自家两辈子的债他,会好好招待他们的
苏宴昕终于体会到了古代诗人所说的:自古逢秋悲寂寥为了不使自己陷入前尘往事的纠葛当中,他还是决定找点事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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