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的西安还下着雨(全本) 13.我永远是你的鱼七(1)
三月来的如此之快,让我一点没有二十二岁的感觉,这几天老是失眠,晚上和苗圃打完电话都是十二点以后了。
我无聊,拿起电话就是一通乱拨。
“喂,老朋友,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我捂住话筒一阵窃笑。
“哦,你好你好。这么晚了还没睡啊?”电话那头倒也很热。
“是啊,请教你一个问题,你说一个人失眠了该怎么办呀?”又是一阵窃笑。也许对方已经听出来了,只听到那头气急败坏地喊:
“喂!你tmd谁啊?这么晚了,你是不是有病?失眠了**去!”说完就挂了。我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声,放下电话。猪听到了,滚在**捂着肚子大笑。我想起了陈俊和小憨,他们俩一定没睡,打过去正好,于是我们就拖拉机为什么可以倒开这个问题兴奋了一晚上。
第二天就晕忽忽的过去了,晚上和苗圃的电话里,她提出让我去成都一起过二十二岁这个生日,我笑,我甚至都没经过大脑思考就答应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我都满脸微笑地去做每一件事,因为我的的确确开心,因为我的的确确认为,苗圃会在我二十二岁生日那天,说一声:我爱你。
我是一个懒散惯了的人,我并不知道中文系究竟能教会我什么,它唯一让我认识到,课是不用经常去的,只要你会说会写,你就是一个高材生,这一点,我厚颜无耻的认同了自己。也就是在三月的后十几天里,我踏上了开往成都的火车。火车,我总是把它和苗圃联系在一起,因为我总是要经过它才看的到我日思夜想的人,而窗外的树木向与我相反的方向飞退,我感觉她离我越来越近。27个小时,站着,我并不觉得这意味着什么,尽管我的脚会肿的老高老高,可是苗圃不知道,我也因此而始终如一的开心着。
我第三次站在了成都火车站的门口,坐上了69路公共汽车,坐上了开往思念尽头的车。这很容易让我想起《开往春天的地铁》来,春天,的确是春天,希望的季节。
苗圃还是一样的可爱,瀑布一般的头,眼睛亮亮的,灿烂的笑脸,笑起来就会露出小小的虎牙来。见到我来,她睁得大大的眼睛闪闪光,显出一副愉快、惊异的样子。我亲了亲她,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的味道。
“我今天晚上还要上晚自习,要不你去王译那里住吧。”苗圃边吃东西边说,腮飞红晕,面泛桃花。
我说:“你上晚自习吧,明天晚上我来接你,吃完饭你就去,快上课了。”
“嗯,晓得了,去王译那里就睡一下,你黑眼圈好重。”苗圃抱住我的脖子看着我,我也抱着她的腰看着她。
王译是我老乡,也是铁哥们儿,长得人高马大,瘦得能看到他的颧骨,两个眼珠深深地陷进眼眶里,戴着一副瓶底厚的眼镜。他的成绩比我好很多,所以他就很不愿的上了c大,学软件。那时我跟他一起打传奇的时候,我就老欺负他,他就跟我急,以后改打cs了,他就欺负我,赢了还跟个小傻冒一样又唱又跳,见了老子就烦,我就赖在他家吃,赖在他家睡。后来分开了,也远了,见一次面也只有我来成都看苗圃才有机会。推开他宿舍的门,他扶住眼镜睁大眼看我。见他在做题,我就骂:“狗日的,硬是要让中国崛起嗦,偶像,不要动,我跟你拉下蜘蛛网哈。人家说有望夫石,搞半天你是望书石嗦?”他见了我,屁股也没抬一下,动也不动,嘴里说着:“你就晓得喊老子‘灾巴’。”我纳闷,我就一直没搞懂,他说的这个“灾巴”到底是个啥子东东咹?
晚上我住在他租的房子里,吹了一整晚牛。我问他有女朋友了没有,他的屁屁就开始笑。回答的到是干脆:“没的!”其实我晓得,他是一个标准的新时代男性,事业第一,就算有喜欢的人,也不会花太多的时间去死追。我经常就说,你还是要在大学留点美好的回忆,人家都说,没有恋爱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他不理老子,使得我在心里又狂扁了他好几次。
“跟你说真的,我是看着你和苗圃一起走过来的,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他突然很正经地问我。
“你说撒,在我面前你还害羞嗦?”我随口说。
“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嘛。”他顿了顿,就没有说话了。
“你幺儿,你耍我啊?”我又开始对他作。
“走,打cs去,让我**一下你。”他突然很兴奋对我喊。
“哎呀,走,俺怕你?”于是我们蹦蹦跳跳地蹦出了房间,蹦进了枪林弹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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