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中年离去的背影，齐三笠在原地站了许久，末了轻叹一声道：“八大世家的确存在的太久，以至于忘了太多的东西，这次我就权当是一个传话的，至于他们如何选择……就听天由命吧。”

……

“方兄弟，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需要我帮你牵头引线，我自然会全力以赴，毕竟你的选择也关乎着我的将来嘛。”胖子说完抬手拍了拍清承的肩膀后，便朝着城东的宫殿群而去。

清承收回目光上前行礼，“公子，去往北疆之前，我想回去一趟。”

“嗯，去吧。”方无邪点头，在他看来，清承的效忠和虚灵无异，他们都是自由的，况且就眼下而言，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公子，那个我也想回去一趟道个别，毕竟此次北疆之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于连成挠着脑袋上前道。

“好。”方无邪再次点头。

等两人相继离开消失在远处，虚灵才是收回目光，“这个胖子似乎一直在试探你，为何不直接告诉他答案？”

“就让他继续试探不好吗？”方无邪轻笑一声，起步朝着城北而去。

虚灵轻蹙眉头沉吟片刻后，快步追上道：“我总觉得这个胖子没那么简单，婉儿妹妹曾经说过，人族的势力中心便是皇权，胖子好歹也是个皇子，但在我们面前表现得实在太过市井。”

“既然他喜欢那就随他去吧，有些东西他终究会明白，到那时，他自然会找到答案。”方无邪倒是一点儿都不在意。

不管是大皇子还是那所谓的隐世家族，甚至是那高高在上的皇权，在他眼里都只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远没有让他为之停留的资格，哪怕是人为的也不行。

虚灵点头不在言语，在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只是一个笑话，与其把时间浪费在猜测上，还不如用这时间提升实力来的直接。

……

回到城北先前那座偏院后，方无邪将剩下的几块极品天元石扔给虚灵。

尽管他只字未提，但虚灵又如何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婉儿妹妹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也看得出来，她处处都在为你着想，可你似乎……一直都在跟她保持距离，这是为何？”虚灵迟疑了一下问道。

“你可以把似乎去掉。”方无邪动手设下禁制，而后继续布置起阵法，似是已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虚灵沉默片刻后，再次问道：“是因为那个岚离安吗？”

方无邪手上动作微微一滞，而后轻笑着摇了摇头，“回往人间界对我而言，意味着一段全新的征途，任何人或事都无法成为停留的理由，我们都曾真正见识过这天地，我以为……你明白。”

说罢，他深深看了虚灵一眼，将化元阵布置完成便直接回往房中。

这次的突破让身体的极限再次提高，而雷霆的淬炼也让这上限有了更多的可能，方无邪要在剩下的两天时间里将自身实力提升到极致，化元阵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化元阵可以自行凝聚元气然后炼化，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专心致志的继续淬炼身体，先前在魔界时他没有选择，现在回归自己的身体，他自然要全力以赴将自身的各个方面都踏入极致，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冲破最后一步！

眨眼，两天时间已是过去。

这日清晨，方无邪结束修炼刚刚撤去阵法解开禁制，便有一人御空而来。

正是先前主持试炼，而后被虚灵抢走万重塔的莫天长！

这时，虚灵刚好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莫天长下意识看了过去，接着生生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后，行礼道：“方……方公子，今日便该启程前往北疆，其他人已经准备好在城外等候了。”

“好。”方无邪点了点头，而后看向虚灵，“你要随我一起前往北疆吗？”

“此次北疆之行是允许仆……允许带人同行的。”莫天长连忙开口道。

“不了。”虚灵也没有在意莫天长的口误，而是略带心事的摇了摇头，“我会回往方家闭关，这段时间就权当帮你守护家里了。”

“好。”方无邪也不再多说，刚才也不过是随口一问。

毕竟他很清楚，虚灵身为魔族，不帮着魔族对付人族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想让他帮着人族对付魔族，那简直是异想天开。

至于魔族能出现在北疆一事尚且需要前往确认，况且空间裂缝可以承载的修为很是有限，如若不然魔族就不会只是出现在北疆那么简单。

“保重。”

“保重。”

互道保重后，方无邪随着莫天长御空朝城外而去，虚灵在院中站了许久后，则是起身去往城东。

这隐隐一看，竟大有分道扬镳之势……

没多久，等方无邪到达城外时，这才明白莫天长说的可以带人同行是什么意思。

当日通过试炼的人数不过两千左右，可如今这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站在城外的，只怕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战场不比其他地方，多带点人总是好的，但凡有点底蕴的势力都不会在这上面吝啬。”莫天长解释道。

方无邪微微点头，却没在这上面浪费时间，而是看向远处悬浮在空中的一艘方舟。

以他的眼界自然不难看出这艘少说数百丈长的方舟上，密密麻麻刻满了阵法，不管是提升速度的还是防御用的甚至是辅佐修炼的，可谓是应有尽有。

“这是冲虚灵舟，乃是玄级宝物，但实际上已经直逼地级，唯一差的一点便在于没有攻击手段，但速度几乎可以比肩真灵境强者，如若不出意外的话，大概三天时间便可到达北疆。”莫天长注意到方无邪的目光，便立即解释道。

“嗯。”方无邪点头，随意应了一声。

这艘冲虚灵舟的确很不凡，唯一差的地方便在于刻下阵法的人造诣不行，若是在他手中，这冲虚灵舟别说是直逼地级，就是真正步入天级范畴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方公子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开始进行出发前的事宜。”莫天长试着说道。

方无邪收回目光，“我必须要在场吗？”

“那倒是不必。”莫天长话音刚落，方无邪便直接御空朝冲虚灵舟而去。

见状，莫天长连忙开口提醒，“方公子，冲虚灵舟的禁制还未解开，现在还不能……”

他话未说完，方无邪身形一闪已是没入冲虚灵舟内，下方闻声望来的人群中嘈杂声顿时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