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张颌那里,他和览关系一直都是很铁的,而且他在袁绍营中实际上并不太被重用。若是览去劝降,这个肯定是没问题的。”
“只是要他带走七八万军士,这个估计很难,几乎不可能,张颌根本就没这个影响力。”高览也是实话实说。
对于他来讲,肯定是希望自家好兄弟张颌能够过来张杨这边。
这都是明摆着的。
就算这次袁绍还能保住实力,和张杨比起来也是差距明显,更何况袁绍怎么看都不是雄主。
这以多战少,都已经失败了两场了,就这能耐还想和张杨争锋,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知道要劝降张颌是没压力的。
可是要张颌带走袁绍的八万大军,那也是不可能的。
张杨笑道:“张颌这边,其实我是没指望他的,我只是希望他到时候能够过来我们这边就行了。毕竟依据前世,袁绍最多也就给张颌五千兵,所以七八万兵他是想都不用想的。”
“伯言,你来说说,看怎么做比较好?”之所以先问陆逊,也是想要考考他。
陆逊这是第一次参与军机,也有些紧张。
“主公,逊以为,咱们可以不用纠结要将袁绍的八万军士带回来,只要不让曹操坑杀了,即便还是在袁绍帐下又何妨?”
“咦?小陆逊这想法很好!这个思路一下子让我们打开了,不错!袁绍本不足虑,为什么要纠结带走他的八万军士?哈哈,不错!”
郭嘉也赞许道:“若是按照小伯言的思路,那就简单多了,我们就让曹操赢不了就行了。”
“不!曹操还是得赢!咱们不能干涉他们的结果。”
“我们的目标是:让曹操赢了一个寂寞!”
当天傍晚,辛毗回到家,在用过晚膳之后,独自一人坐在后院凉亭喝茶。
他在思考,怎么样趁这次机会将大哥能够带过来庐江。
要说以前他兄长对于投靠袁绍觉得还是挺不错的话,那么到现在这个时候,早就已经没了奔头。
当然,这件事他也没有和兄长谈论过,事实上也没有这个机会。
他相信自家兄长应该能够看得明白的。
这都跟着袁绍十年了,这十年来整个中原的局势变成什么样了,大哥辛评应该看得明白的。
所以他希望这次大哥能够抓住这个机会,立功进扬州阵营,这是最好不过的事。
可是大哥在袁绍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父亲,何事担忧?”
只见一亭亭少女走了过来,轻轻坐在辛毗对面,问道。
“呵呵,宪英呐!又长高了啊!你才十岁呢!就长这么高了,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美女呢!”
“父亲……”辛宪英小脸红红的。
辛毗因为常年跟着主公在扬州各地主持工作,膝下就只有这一长女,还有一次子,还只有五岁。
长女辛宪英自小就聪慧,如今正在主公张杨正妻蔡琰创办的女学就读。
想起蔡琰,辛毗不知道平时她会不会跟宪英她们谈论时政,不过现在自己也没人好商量,不妨和女儿聊聊。
于是辛毗和女儿辛宪英详细说了今天探讨的事宜。
当然也说到了张杨的先知者身份,辛毗相信女儿在女学,应该也是知道的。
果然,女儿听到辛毗转述的张杨知道之后官渡之战的发展没有一点惊讶。
“父亲,你想让伯父立功,可是,伯父自己是怎么想的,我们并不知道啊?”
“是啊,这个才是为父头疼的。这是难得的机会。以后要是等到袁绍末路了,被曹操灭掉了,再投降过来,那样就没什么份量了。”
辛宪英点点头,道:“那是肯定的。”
这女儿果然早慧!
辛毗道:“宪英觉得,为父该怎么做?”
不知不觉地,辛毗把自家的女儿当成同龄人一般商量起来。
“父亲,袁绍倾全力一战,肯定会带上伯父的,就算不打算带上,父亲也要想办法让伯父能够有机会随军,这是第一步。”
“嗯,这个可以去了解一下,为父估计若是袁绍出动十几万大军,你伯父应该会在前线。”
“父亲这次也一定要主动要求随同张老大前往。”
“那是肯定的!”
“父亲,你可以给伯父写一份信,给他透露一些玄妙的事,让他慢慢接受。先不要多说,之后再进一步谈。”
“先给伯父铺垫一下,让他心中有准备,到时候再跟伯父谈一起建议,他就能听进去了。”
“嗯,有道理,现在没开始,正好!”
“父亲可以找一位家中的老仆,再带一些土特产过去邺城,面见伯父,这样不显山不露水,正合适。”
“好!哈哈,咱辛家有女初长成啊!哈哈!”
建安五年(200年)八月。
袁绍集结十几万大军,号称七十万大军南下官渡。
曹操当时最大兵力只有六七万人,基本上等同于袁绍的一成。
其实曹操是非常紧张的。
因为他担心张杨趁机出手。
不过他也没有办法,必须以自己最大实力去迎战袁绍,要不然就只能被袁绍给灭了。
张杨自然没有趁机出兵。
这时候张杨若是出兵,袁绍和曹操的因果就会转嫁到他头上来,他不会去干这样的事。
他的着眼点不在这里。
官渡之战初期,袁绍连连胜仗,因为兵力悬殊,曹操根本就不是对手。
双方正面应战,袁绍肯定是赢的。
就这样互相坚持了差不多三个月。
事情的转机就在于袁绍的粮草到了乌巢,而关键时刻许攸又叛变了。
许攸的叛变倒戈,是官渡之战袁绍败亡的核心点。
因为许攸知道所有袁绍的情报,曹操听从许攸的计划,立即亲自带兵五千人,前往乌巢准备烧粮。
官渡北四十里,有一水泽,名曰乌巢泽。
乌巢泽边上,就是大名鼎鼎的乌巢。
袁绍将大军的粮仓设在了这里。
夜色如水。
乌巢泽近岸边有着一片片绵延高大的芦苇**。
芦苇**中,一艘走舸船正有规律地**漾着,伴随着低低的如泣如诉的声音,仿佛在天外,又似乎在眼前。
走舸船外,忽然间多了一道黑影。
黑影转入舱内,轻笑一声,道:“主人,别老是惯着这几个妮子!该干活了!”
“主人不是正在干活吗?就你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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