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昭既然到了医院,当然要去看一下于景仪。
于景仪骂她的话,她也听说了。
不去见见她,她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于景仪见着她,就大言不惭地要求她给药酒。
陈昭昭故作惊讶,“你的药酒不是还有吗?你的腿原本不是快好了吗?怎么又成这样了?”
于景仪心虚,真当陈昭昭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眼神闪躲,凶神恶煞地说。
“让你给药酒就给药酒,哪儿那么多废话?”
“哎哟,你要我给药酒,还这样的态度,谁给你的脸啊?”
“你害我爸妈离婚,害我妈坐牢,你还想我拿什么态度对你?”至今于景仪都搞不清楚状况。
始终认为大伯一家的人恶毒,陈昭昭是原罪。
“你要搞清楚,你妈现在遭受的一切,包括你自己,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陈昭昭严肃地说。
“你怨我们,还觉得我们欠了你的?我告诉你,是你妈对不起我们,是她欠了我们。
而且,说一个你可能还不知道的,你妈跟黄鹤山出卖的了于家。
你妈,是于家的罪人,而你助纣为虐,你爸,已经不承认你这个女儿了。
哪怕你爸承认,于家也不会再承认你。”
于景仪不信地摇头。
“再告诉你一个最新消息,你妈提供的消息,让黄鹤山损失惨重,黄鹤山一气之下把你妈丢回了警局。
你知道等待你的妈的是什么吗?”
于景仪瞪大眼看着陈昭昭。
陈昭昭冷冷说,“黄鹤山要你妈把牢底坐穿,本来你爸打算帮你妈活动,她最多坐半年牢。
结果因为你的多事,害她这辈子都要在牢里呆着了。”
“怎么可能,不可能,不会的。”于景仪大受打击嘶吼着,“你骗人。”
“我是不是骗人,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爸。”陈昭昭嘲讽一笑,“哦,你腿还没好,最好别下地。”
陈昭昭说完走了。
“你站住。”于景仪慌忙喊。
陈昭昭回头。
“你给我药酒。”
“药酒已经没了。”
“不可能,我知道你还有。”
“没有,用完了。”陈昭昭说完,不再理会于景仪的叫嚣,走了。
“你别走,你回来~”于景仪坐在病**,急得直捶床板。
但没用,只能眼睁睁看着陈昭昭消失在病房外的走廊。
她绝望地呆坐在**,想着陈昭昭的话,泪流满面,她不信她说的话,可又直觉她没骗她。
她很着急很担心,想去问父亲哥哥情况,奈何他们不来,她腿疼也下不了地,只能干着急。
陈昭昭找了于景仪不痛快,离开的医院的时候,心情很不错。
车子刚启动,她就发现有车悄悄跟了上来。
那是一辆跟她差不多的越野车,也是街上最常见的小汽车。
若不是她够敏锐,都发现不了对方是在跟踪她。
而在她开出两条街后,又有两辆车跟了上来。
三辆车渐渐把她包围,在一条僻静的街道上把她逼停在了一个巷子口。
陈昭昭下车,站在车子边,看着从三辆车上下来的人。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板正,慈眉善目的老者,陈昭昭认得是黄助手。
其他车上则是穿着黑色练功服的人,下来之后就站到了黄助手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逼停我?”陈昭昭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也猜得到他们的意图,但还是得按正常流程来。
她没想到,他们行动还挺快,而且这么光明正大的。
“请问你是陈昭昭同志吧?”黄助手友好地问。
“对。”陈昭昭故作疑惑地打量他。
黄助手看着她的眼神,笑得更友好了,“别你紧张,我们没有恶意。”
陈昭昭挑眉,“这叫没恶意?我怎么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
“你往巷子里看看。”黄助手朝她身后示意。
陈昭昭疑惑看过去,只见巷子里面中间放着一个木箱。
“那是什么?”
“你可以过去打开看看。”
“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万一有陷阱呢?”
黄助手呵笑一声,“你真警惕,那行,我去给你打开。”
黄助手朝着巷子走去,黑衣人们把圈子围得更紧密了。
陈昭昭扫了他们一眼,看着黄助手。
黄助手不紧不慢地把木箱打开,金灿灿的光芒瞬间从木箱里冲出来。
差点闪瞎陈昭昭的眼。
那居然是一箱金条。
巷子里比较暗,有阳光从侧面照进来,正好把金条的光芒很好地折射出来。
陈昭昭眼睛都亮了,她两世都没见过这么多金条,太震撼了。
“这些东西,你喜欢吗?”黄助手站在那里,明明从陈昭昭的表情里看出来了答案还是故意问。
陈昭昭收敛了表情,看着黄助手慢慢走回来,有人从黑暗中出来把木箱盖上。
“这些东西,我很喜欢。”陈昭昭如实说。
黄助手笑了,看起来更加慈眉善目,“你真实在。”
待走近了说:“我听说你有药效很好的药酒,给我两瓶,这一箱东西就是你的。”
陈昭昭可惜地摇头,“你来晚了,药酒已经没了。”
“没了?”黄助手不太信,“你嫌一箱太少,我们还可以加一箱。”
那豪气的模样,说得金条就跟大白菜似的。
“你就算加十箱都没用啊。”陈昭昭可惜地叹气,“你们要早来几天,我都还有,可现在,真没了,我确实没了,也不能拿假的来骗你们啊。”
“真没了?”黄助手有些动摇了,这么多金条都打动不了她,难道真没了?
“真没啦。”陈昭昭抱歉地摇头。
“你的药酒是自己泡的还是?”黄助手听孙家丽说过,但还是要问问陈昭昭。
“当然是买的了,从一个走方郎中那买的,如果是自己泡的,我能放着金条不赚?”
“那个走方郎中长什么样?”黄助手有些信了陈昭昭的话。
“就长这样、这样……”陈昭昭开始跟黄助手形容。
黄助手听到一半打断她,“你等一下。”
“行。”陈昭昭很配合,显得很真诚。
黄助手回了车上,拿了纸笔下来,友善地问:“你能再跟我形容一下吗?”
“你这是要画下来?”陈昭昭新奇地问,她没想到黄助手还有这样的技能啊。
黄助手看到了她眼中的佩服,笑笑,“对,画下来,麻烦你了,尽量说得详细一些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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