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唇与齿的相依(2)
屋子里分外寂静,男人如同王者,一字一句都散发着令人不得不臣服的气场。
唐越上前一步,恭敬地请夜清歌。
可是夜清歌却死死搂着席司曜的脖子不肯松手,心底的后怕如同『潮』水一般排山倒海地袭来,她伏在他的肩头,低声地哭。
席司曜低眉看了看她,身上的戾气慢慢收起,手里的枪也收了起来,『摸』着她的后颈柔声地安抚:“别哭了,清歌,别哭了。”
屋里除了唐越,其他人皆是震惊得不能自已。
王一样的男人从来都是冷漠狠辣的,从不曾见他流『露』过这样的柔情,他怀里的女人是有多幸运,才能让他如此相待?
席司曜抬眼看向唐越,“这里交给你。”
“是?”唐越领命。
——
到了医院,夜清歌因为受惊过度,人已经晕过去了,做了检查之后她就一直在昏睡,席司曜守在她身边,手机静静地放在床头柜上,是关机状态。
**的人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皱得紧紧的,不知道做了什么梦,手脚一直在动,嘴里嘀嘀咕咕地在说着什么。
席司曜听了好几遍都没听清楚她说的话,最后俯身,耳朵离她的唇极近,才听清楚,原来她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行知。
霍行知。
他的背脊完全僵住,眼底极快地闪过暗光,撑在床单上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光从这些,也能看出此刻他心底的动『**』,如同千军万马过境。
病房的门在这時打开,唐越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低声问:“少爷,少夫人还好吗?”
席司曜直起身,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她没事,我们出去谈。”
唐越点点头,跟着他走出去,到门口的時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怎么觉得……刚刚少爷在和少夫人生气?可是少夫人明明在昏『迷』状态,少爷生气什么?
病房的门缓缓合上,**的人在那一瞬又开始呓语,只是嘴里叫出的名字,却变成了……席司曜。
走廊上,席司曜对着窗户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却散发着活人勿进的气息,唐越硬着头皮靠近。
“少爷,已经查到了,跟着少夫人身边的几个人中间出了内歼,他的家人被司徒云绑架了威胁他,所以……我已经处理好了。”
站在那里的人不说话,唐越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不敢动也不敢继续说下去。
良久,席司曜转身,危险至极地眯了眯眸子:“查过爷爷那边没有?”
唐越点头,“司徒云就是从老爷那里得到消息,才敢这么做的,而且那个内歼的资料也是老爷给司徒云的,并且……”唐越顿了顿,瞄了眼正在听他说话的男人,见他脸上没有异样,他才继续说下去:“而且下午的時候,老爷亲自打电话给我,要我放了司徒云。”
席司曜还是不说话,只是那目光越来越悠远,让人一眼望不到底,心里发『毛』。
唐越自知逃不过惩罚,立即认错:“少爷,我知道错了?”
“爷爷曾经救过你一次,这一次就当给你机会报恩,我不追究。”说罢,他转身朝着病房走去,身后的唐越抹了把额头,满手都是冷汗。
席司曜进来的時候夜清歌刚醒来,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人影朝着自己走来,好像是席司曜,她不确定,迟疑地叫了一声:“席司曜?”
“是我。”他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的手心很暖,夜清歌渐渐地就清醒了,梦中那种寒冷的感觉不复存在,她坐起来,主动伸手搂着他,靠在他肩头颤声问:“孩子有没有事?”
她只记得他来救自己了,然后他抱着她从那个屋里出来,再然后她就不记得了。
“孩子没事。”他在她背上轻轻地拍,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别怕,没事了。”
夜清歌低低地哭了起来,原本已经清醒的脑子忽然又混沌了起来,她好似在半梦半醒之间,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席司曜,席司曜……”
他抱紧了她,在她脸侧亲了又亲,“没事了,乖,没事了。”
渐渐地怀里的人就又睡了过去,眉目之间安宁了,只是抓着他的手不放。
席司曜坐在那里,低头看着两人紧握的手,心尖上一阵一阵地疼,几乎让他窒息。
早就知道她的心里有个人,也知道那个人就是霍行知,只是不知道,她在梦中喊的都是他的名字。
心尖上像是有一根刺,拔掉疼,不拔掉也疼,他看着她,眉宇之间深深的痛苦。
——
夜清歌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卡卡也来了,看到她睁开眼睛,顿時扑了过来,席司曜眼明手快地伸手一挡,末了还警告意味十足地瞪了她一眼。
卡卡心里炸『毛』,表面上却不敢说什么,谁叫自己打不过他呢??
“清歌,你还好吗?”她眨巴着眼睛,轻轻地问,她真怕自己问大声一点,旁边的人又要有意见了。
夜清歌点点头,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觉得好笑,又觉得有点甜。
“我没事了,你呢?昨天你也被绑架了,没事吧?”她一边问卡卡,一边坐起来。
卡卡伸手想要去扶她,心想这总可以吧?
席司曜的眼神又杀了过来,卡卡连忙嗖地一下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就看到他绷着脸,3;,她的心底莫名就有种冲动,想陪在他身边,因为那天产检的時候,萧医生说:阿曜那孩子,每年过生日都一个人,都在公司过,自己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就是加班。
她听了之后觉得很心酸,甚至觉得……心疼。
“你现在……是要出尔反尔吗?”她咬了咬唇,有些恼,又好似有些不安地看着他,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亮亮的光,他很熟悉那样眼神。
上次在车里,她被他撩拨到极致,她的眼神就是这样,只不过……多了几分娇媚。
算了算了,这辈子注定就败在她的手上了,她昨晚梦里喊的是谁的名字,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人在他身边,那么*?总有一天,他可以得到她的心。
夜清歌看他脸上的线条渐渐地放松,而后唇角慢慢地挑起,眸底涌上些许笑意,那副样子当真是……秀『色』可餐。
他走回来,迎着光,声线『迷』人,“让你陪我过生日,有礼物吗?有的话我可以考虑留在那边,等生日过了再回来。”
夜清歌愣了愣,忽然笑了起来,“怎么觉得是我求着你让我陪你过生日啊?”
“难道不是?”
“才不是。”
“那我不过生日了,十二月十五,给它点面子是我生日,不给它面子顶多就是个星期三。”他耸耸肩,挑着眉一脸无所谓地说。
她不说话,抿着唇,柔柔地笑。
要到没边。某人装酷装了一会儿,见**的人依旧是那副淡笑模样,终于忍不住『露』出了本来面目,『逼』近**的人,“真想吃了你?”
夜清歌歪了歪头,挑衅似的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笑眯眯地『摸』着自己的肚子说:“我有护身符,我不怕你。”
席司曜仲怔了,仿佛回到了十六年前,两人坐在樱花树下,她歪着头,稚气地问:“阿曜哥哥,等我长大了,做你的新娘好不好?”
他不语,手却悄悄地牵起了她的手,而后……握紧。
春日的午后,一阵风吹过,漂亮的樱花雨落了下来,她咯咯的笑声似银铃般清脆,他看着,只觉得自己的心底开了花。
彼時年少,不懂那种痒痒的感觉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后来……后来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词,恰好能够形容当時的那种感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原来那种感觉叫做……情窦初开。
从过往回到现实,眼前的她笑靥如花,明眸皓齿,波光流转的眼底,只有他。
席司曜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很轻,很温柔,很眷恋地叫她的名字,“清歌……”
她笑笑,外面阳光正好,屋里的他却56书库怪?”席天浩厉声喝。
别说现在还不确定夜清歌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席家的种,哪怕是,他也不会要?因为她不配?席家下一任主人的亲生母亲,怎么能有这么卑贱的出身?
更何况,现在程子言也怀孕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席家名正言顺的血脉?
——
一连三天都没有接到席司曜的电话,夜清歌从起初的淡定渐渐变得不淡定,而在澳大利亚那边,除了萧定卿,她又没什么人认识,无聊得差点发霉。
那天去看夜安华,在医院遇到萧定卿,两人就坐下聊了聊。
“你脸『色』不太好,在这里住的不习惯吗?”
夜清歌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挺好的。”
萧定卿一笑,“如果没有不习惯,想必是太无聊了,而一个女人太无聊,就会想男人,你已经结婚了,能想的男人只有一个,最近阿曜没有给你打电话吗?早上他给我打电话的時候我还特意提醒他也给你打一个。”
夜清歌的脸『色』更臭了,他有時间给萧定卿打电话居然没時间给自己打电话,她、记、住、了?
萧定卿见对面的人情绪已经被自己挑起来了,心里顿時乐得不行?
其实早上是他给席司曜打电话的,席司曜一時口快说漏嘴,说是今天要来这边,给夜清歌一个惊喜,所以他现在才这么做,给某人的惊喜加点料?
席大少爷,今晚你老婆要是让你睡客房,那可不是我的错,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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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两万字更新完毕?姑娘们不要潜水,多多冒泡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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