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霸王甲“暴王”横空出世,于生死存亡之际挽救了第一帝国;二代霸王甲“长空”,掀起了对夜魔的反攻,成为历史的转折点;三代霸王甲“创世”,建立起扼夜长城,从此驱除夜魔,建立起真正的第一帝国;四代霸王甲“天机”,深入荒莽原林,彻底清除夜魔,保障人们世世代代免受夜魔的侵袭。
至于第五代霸王甲“神梦”,所有人都只是听说过名字而已。关于神梦更多的只是谣言,到底有没有开始研发都是个谜。
这道考题的本身就是在泄露第一帝国的机密!
看着这张写满描述的试卷,夜歌满心激动,有着无数的幻想。
“全视野!”
“音爆!”
“千吨重压!”
“……”
夜歌完全相信,拥有着这样一架霸王甲的人,足够纵横天下。
神梦被描绘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神。
无数人都向往神。
但没有人懂得造神!
神梦太过完美,却根本无法实现。
夜歌提起笔,愣住了。
第一次,他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不管从哪一个起点开始,好像都是错的。
以夜歌现在对霸王甲的认知,只停留在“暴王”跟“长空”上,以这两种霸王甲的基础再怎么加以改进也不可能设计出“神梦”。
石头磨出来的刀,再怎么加以改进也不可能实现钢刀的效果。
任何人都不能凭空实现质的飞跃。
“不论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
齐贤在思索了很长的时间后终于下笔了,他清楚地知道不可能实现这一系列的功能,但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画。
将所学尽数展现在这张考卷上,他尽了所有可能,也就没有什么理由去痛恨或者惋惜的了,是否通过就只能看天意。
君怀珏陷入了苦思。
相比于其他人,君怀珏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
身为副城主的唯一的儿子,君怀珏是黑铁城真正意义上的上层人,他家中也确实是往来无白丁,这其中就不乏霸王甲的相关工作人员,而有关于霸王甲的资料他更是看过无数,其中就有一则被列为机密的关于神梦的资料。
比起他人的毫无头绪,君怀珏最起码有一个正确的起点。
笔在空中悬了很久,终于落下。
君怀珏也开始了作图。
在任何时候都表现的很平静的君怀珏,此时此刻心跳也不禁加速起来。
“考入青藤园,就可以改变命运!”
不光是君怀珏,大多数人一生下的命运都已经注定。若是没有太大的波澜,君怀珏应该会承袭父亲的爵位,运气好一点还能够接任父亲的位置。
然而,君怀珏的父亲从来不打算自己的儿子跟自己一样,一辈子困守在这个荒凉的小城之中。他从小就要求君怀珏必须脱离黑铁城。
“若是不能够离开黑铁城,那你还不如去死!”
这句从父亲口中说出来的话一直深深地印在君怀珏的脑海中。他需要比任何人都努力,比任何人都优秀,成为父亲期望的那种人。
为了考取青藤园,君怀珏从懂事起就已经在准备了。这一年来,他更是废寝忘食地学习着,想要抓住这最便捷也最耀眼的希望。
倘若连这样的人都无法考入青藤园,又该是什么人考入青藤园?
唯有夜歌,仍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通过的六人虽然科目不同,但题目都是相同的,都是依据给出的神梦信息作答。
越是不相关科目,作答起来就越容易。例如:文史科的答案就可以是立传,如何让神梦深入人心;气象科的答案就可以是各种极端天气下对霸王甲可能造成的影响。
越是相关的科目,作答起来越困难。相对于最难的御甲科,机械颗能相对容易一点,却也不会容易到哪里去。
陈子昂现在就一筹莫展。
连内部构造都不清楚,又怎么去应用逻辑解释?
反复思量了许久,陈子昂终于下笔了。
两个月以来,跟随着夜歌跟柯争朝,陈子昂学到了太多的东西,他每一天所获的都比在学堂中一个月所获的都要多。这就导致他真的跳进了“火坑”,竟跟着夜歌一样数次不去上课,整天整天地埋在图纸中。
最熟悉也是唯一熟悉的霸王甲就是暴王。
陈子昂唯有根据暴王的内部构造进行设计。
“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化繁为简,我只能解释传动部分。想要达到写的那些效果,能量转化的效率必须极高……”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不论是谁,都必须下笔了。
一个小时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哪怕心中有答案,也不足以描绘出来。
很快,时间过半。
夜歌终于落下了笔。
——
教务主任给贾思变端上了最好的茶。
贾思变却要了一杯水。
舍不得浪费的教务主任只好在转过墙角后将那杯茶一股脑儿喝下,然后给了贾思变一杯白水。
“贾代表为何将神梦作为考题呢?”教务主任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想问的应该是这算不算泄漏帝国的机密才对。”贾思变那双平静的双眼,好似能够看透任何人的心思。
教务主任尴尬地一笑,说道:“既然贾代表拿这个做了考题,那就一定有立得住脚的根据。”
“我给的神梦信息,是真的,也是假的。它只是神梦的一个研究方向而已。”贾思变喝了口水说道。
第五代霸王甲神梦必定是要超过所有的前代,那么关于其研究的方向自然是有千百种,而这千百种里面又会废弃无数种,贾思变不过是拿了一套废弃的方案来当考题罢了。
只不过这样的考题,明显远远超过了降尘院学子的水准。
“贾代表考虑的自然是周全的。”教务主任笑着说道。
“至于为什么要用神梦做考核,算是给你的考题了。”贾思变好似随意地说道。
然而,贾思变这随意的一句话,足够让教务主任思考很久了,甚至在许多年后教务主任仍会苦苦思素而不得答案,这成了他永久的心结。
站在山脚的人,又怎么会望见山外的天呢?
教务主任一生都不会明白贾思变的用意,因为他始终都是站在降尘院,而非是第一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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