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礼物
大飞笑了,我们便一道忙碌起来。中午的时候四人随便吃了些东西,下午继续忙活直到天黑才回到酒店,贝晓涛说要我陪着她去走走,我说今天大家都累了,不妨早点休息。贝晓涛不干,说:“我陪你干了一天活,你就不能陪我逛一逛?”
我说不过她,便答应下来。贝晓涛带着我到了一个酒店附近的公园里坐下,这个公园远不及沙地那般漂亮,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小公园。贝晓涛坐下之后,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花生,递给我说:“这个是我送你的第二件礼物。”
我接过花生就要剥开:“我喜欢吃炒的。”
贝晓涛制止道:“你别吃啊,我给你讲典故。”
我说:“你每件礼物都有典故?”
贝晓涛说:“没典故叫什么礼物?!随便买来的礼物不算礼物,只能算是敷衍。”
我反驳说:“也不尽然……”
她摆了摆手说:“我不和你讨论这个。你且听我讲花生的典故吧。”
我说:“你讲来听听吧。”
她说:“我们上次见面和这次相差多久了?”
我说:“大概一个月多月了吧。”
她说:“有没有感觉我变了?”
我说:“你好像变开心了。没有以前忧郁。”
她说:“那是因为我不喜欢韩泽了。”
我顿了一下,说:“恭喜。”
她说:“你知道我怎么做到的吗?”
我说:“与花生有关?”
她说:“有关。有关花生的典故就是:最近我很迷恋花生这玩意儿,虽然以前在家从来不吃的。但是现在我却能屁颠屁颠花几块钱从超市买回来一大摞然后频繁剥壳、把壳碾碎——且要把壳捻的粉碎,很BT的举止吧?但是我却重复做了,就像我最近对自己的折腾一样——我频繁地狠心把自己的心像剥花生壳一样捻的很碎。于是只要想起韩泽,我就使劲的剥花生,碾花生壳。不知不觉终于把他忘记了。”
我想了想说:“有没有标志证明你忘记他了?”
她想了想说:“我现在想起他来,不心疼了。《那些花儿》也能弹顺溜了。这算标志么?”
我顿了顿说:“算。”
她叹了口气道:“从现在起,我就会活的很轻松。完全为自己而活。”
我说:“做人本当如此的。”
她点了点头又问道:“待你忙完之后,帮我一个忙如何?”
我说:“什么忙?”
她说:”现在不说,到时告诉你。”
我说:“那好吧。”
末了我又问她:“打算再找男朋友吗?”
她说:“还是算了吧。”末了定定的看着我,看到我毛骨悚然地时候冒出一句:“即便非得要找。要找也找像你一样干净的。”
我闻了闻我自己身上的味儿,不知道为何她总喜欢说我干净。但是也不好再说什么。贝晓涛突然像记起什么似的说:“沈琳怎么没打电话来过?”
我违心的说:“她很忙。”
贝晓涛想了会儿,非常严肃地说:“你们铁定闹矛盾了或者是因为上次的事还在生气。如果是因为我,那我现在正式向你道歉。”
我说:“不必了。”算作是承认了贝晓涛所说的话。
贝晓涛说:“你是不是很不喜欢吐露自己的秘密?”
我说:“这个确实。”
贝晓涛说:“我和你不一样,我喜欢吐露。”
我说:“能吐露的秘密就不算是秘密。倘若真遇到了秘密,你便不会吐露。”
她说:“那我难道还没遇到过秘密?”
我说:“你心里铁定有你的秘密,只是藏得太深,连自己可能都记不得了。”
她看了看我,没有接话,末了凉风一起,她说道:“好冷。咱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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