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吃饭,我吃你

第119章 你吃饭,我吃你

“这个——”庞昱觉得自己应该暂且远离暴风眼,到外边去避避风头。....然而,识破意图的耶律宗真又岂能给她这个机会。

“是那只臭猫,对不对?”耶律宗真一把按住被子下面的纤细腰肢,话中透着浓浓的醋意。

“呵呵。”庞昱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心中却泛起了嘀咕:不知这厮介不介意在后面再加几个人名?但本着‘多做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她决定不做任何解释。

望着言辞闪烁的某女,耶律宗真微微眯起眼,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用拇指和食指按住眼角,那沉重的热度不禁让庞昱感到轻微的眩晕,仿佛做了什么梦一样,勉强将呜咽一样的叹息,深深压下喉头。

瞄了眼空空如也的身侧,庞昱把满口银牙磨得‘咯咯’直响。

“女人,怎么不多休息会儿?”伴随着房门的嘎吱声,一身华服的耶律宗真站在房口,嘴角噙着抹别有深意的浅笑。

庞昱狠狠的瞪了笑得很是欠揍的某男一眼,倒回**,赌气似的继续蒙头大睡。

该死的!

这厮竟整整要了她三天三夜,甚至连吃饭都是下人送到门口,然后窝在**解决的,还美其名曰:你吃饭,我吃你,分工明确,两不耽误!

最可恨的是,为何他一脸的神清气爽,自己却腰酸腿软,明明他比较‘卖力’好不好?!

不顾某女纠结的心情,耶律宗真径自走到床边,拉下被子,在庞昱的额头轻轻印下一吻:“睡不着就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庞昱后知后觉的忆起耶律宗真眼下的处境,遂改口道:“你不是被禁足了吗?”

“女人,你认为萧耨斤真困得住我吗?”耶律宗真扬了扬下巴,言语间充满了自信。

“既然如此,你干嘛非得拖到现在?”庞昱气结,倘若这厮早点儿采取行动,萧耨斤也不会逼他和萧三蒨成亲,自己也不会火急火燎的闯进太子府,更不会被吃干抹净……

对此,耶律宗真并不打算仔细解释,只是摆着官腔,故作高深的丢出四个字:“情况所迫。”假如他现在和盘托出,这女人肯定炸毛。所以,为了防止溜到嘴边儿的肥肉逃跑,他决定来个先斩后奏!

于是,睡眠严重不足的庞昱像木偶般被耶律宗真唤来的侍女摆弄来摆弄去,等全部准备妥当,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喂,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穿着一袭契丹服饰的庞昱在车厢内捧着糕点,大吃特吃,弄得碎屑沾了一身。

“稍后便知。”

庞昱往嘴里塞糕点的手突然停顿一下,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对了,你有颖儿的消息吗?”按理说,三天过去了,颖儿收到她到中京大定府的消息,不可能无动于衷才是。

“哦,她比你早到几日,在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随勃鲁恩一道去镇国庙探查国师的底细。”耶律宗真耸耸肩,讲得很是不以为然。

“那你怎么不早说!”嘴角一阵抽搐,庞昱的声音中压抑着浓浓的怒气。正所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好家伙,白白害她担心了那么久!

“切,你也没问我啊!”耶律宗真冷哼一声,但底气却不是很足…好吧,他承认在那特殊条件下早把颖儿临行前的嘱托忘在了脑后…

太阳高高挂起,马车在一群士兵的护卫下平稳的前进着,两人一路无话。当然,某男偶尔的揩油行为除外。

等庞昱下了车,一阵冷风袭过,她下意识的缩了缩头,然后望着面前耸立的雄伟建筑,脑袋呈放空状态。

额——

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一外族人,为何被带到契丹皇城的门口?

收到庞昱询问的眼神,耶律宗真但笑不语,只是默默拉起庞昱的手,轻车熟路的奔辽圣宗耶律隆绪的寝宫而去。

庞昱打量沿途的景色,虽然比不上北宋的恢弘大气,但也算是自成一派,狂野中略显奢华。....

在踏入那道门槛前,庞昱扯了扯耶律宗真的衣袖,低声问道:“我说,你确定这么大刺刺的闯进去会没事?”

知道庞昱所问何意的耶律宗真故作神秘的笑了笑:“放心,那老女人眼下不在,估计两个时辰之内赶不回来。”

“她去镇国庙看儿子去了?”聪明如庞昱,眨眼的功夫便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想必这厮是打算趁萧耨斤去探望瞎眼的耶律宗元之际,面见那‘病入膏肓’的辽圣宗。

古语云:礼尚往来。

估计耶律宗真也在萧耨斤的身边安插了眼线,否则时间不会掐的这么准,而一路的通行无阻便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如此重要的机会和场合,带她这个外人作甚?

经过通传,两人一前一后的步入屋内。那扑面而来的热浪不禁令庞昱秀眉微蹙,尽管现在天气逐渐转凉,但房间里的温度实在高的离谱。

“儿臣耶律宗真,叩见父皇!”

庞昱动了动嘴,但不知该以何等身份自称,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宋仁宗赵祯的小舅子,庞太师的宝贝儿子,安乐侯庞昱吧?

辈分论,那辽圣宗也算是自己名义上的公公,第一次见面多少得给对方留个好印象。思及此,她决定收起狐狸尾巴,做名安分守己的…良家妇女…

于是,庞昱把头埋在胸口,缓缓屈膝,跪在了耶律宗真的身侧。

“皇儿,近日来一切可好?”尽管躺在**的辽圣宗被幔帘挡住,看不到表情,但那虚弱的声音却泄露了那不佳的身体状况。

“回父皇,朝中无异乱,边疆无战事,百姓安居乐业。”耶律宗真对答如流,典型的报喜不报忧。

“如、如此甚好。咳咳——”辽圣宗不住地咳嗽,良久才平息下来,有气无力道:“听皇后说,皇儿过几日便要大婚,不知是否有此事?”

“确有此事,不过…”耶律宗真忽然话锋一转,把上次的篓子捅了出来:“那萧三蒨恃宠而骄,竟在儿臣的太子府与下人做出苟且之事,还被前来拜访的官员捉了个现形。”

“皇儿,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皇后中意的女子应该不能做出此等有伤风化的行为。”不知为何,庞昱怎么觉得辽圣宗话里有话,似是意在言明萧耨斤不是盏省油的灯。

“父皇放心,儿臣自有分寸。”耶律宗真瞥了眼规规矩矩的某女,径自开口道:“不瞒您说,儿臣已有意中人,并立誓此生非她不娶。”

哈?!

‘意中人’三个字划过庞昱的心尖儿,她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哦,是哪家的姑娘如此好运?”也许是眼下的身体情况不允许,辽圣宗的语气很平静,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大发雷霆。

“启禀父皇,儿臣今日特意带她一同来见您,希望您能恩准儿臣和她的婚事。”说罢,耶律宗真把庞昱往前推了推。

婚事?

她和耶律宗真?

此刻,庞昱的脑中冒出一连串的问号,倒并非她跟这厮互看不顺眼,而是此举引来的‘后果’着实令她吃不消。

说实话,光北宋的年轻帝王和无双战神就够她头疼的,万一弄得两国交战,自己这个‘红颜祸水’岂不是要一死谢天下?

“皇上,你让她上前。”半响,辽圣宗才丢出这么一句。

被点到名字,庞昱只好磨磨蹭蹭的凑过去,学着电视剧上演,一板一眼道:“民女凌小花,叩见皇上。”

难得有接触历史人物的机会,她在迈步上前的同时,不留痕迹的打量起这位称霸一方的枭雄。

尽管饱受病痛折磨辽圣宗眼窝塌陷,印堂发青,嘴唇皲裂,整个身子瘦得宛若那陈列在生物实验室的人体标本,但就那深邃的轮廓来看,这位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帅哥一枚。

还有,床周围的温度竟明显比先前跪的地方低了许多。踏进这个房间才发现,屋内的四角均放置了火盆,而她热得香汗淋漓,**的辽圣宗却盖着厚厚的棉被,时不时的打两个冷战。

不寻常!

绝对不寻常!

她敢以自己那少得可怜的人格担保,辽圣宗根本不是病入膏肓,而是被人下了‘毒’。至于什么毒她就不得而知了,毕竟那方面并非她擅长的领域,要是某只修炼成精的狐狸在这儿就另当别论了…

可令庞昱意想不到的是,原本躺在**‘奄奄一息’的辽圣宗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像着了魔似的,直勾勾盯着她的脸,十分激动的说:“莹萱,是你吗?莹萱,你在专程来看我的,对不对?莹萱,我知道,你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

“这、这个——”庞昱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怕因动作太大而伤到这位神智有些不太清醒的挂名公公,遂朝耶律宗真投去求助的目光。

不过,‘莹萱’这名字和眼下的场景,她怎么觉得甚是熟悉?貌似,在芦花村就上演过类似的一幕……

“父皇,您认错了,她不是莹萱,是凌小花!”

“你骗我,她明明就是莹萱!”

对陈年往事略知一二略的耶律宗真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耐心的解释道:“父皇,您认识的那个人早在二十年前便下落不明,而她今年不过十九有余,怎么也不可能是您熟知的那个人!”

不过,辽圣宗拽着庞昱的手非但没松开,反倒攥得更紧了:“对,你不是莹萱,你一定是莹萱和‘他’的女儿!”

庞昱随口反问道:“您认识家父?”

“何止认识!”尽管身体虚弱,满眼不屑的辽圣宗仍忍不住冷哼一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那‘龟孙子’的女儿吧!”

闻言,庞昱的额头不禁冒出一排黑线。听闻契丹人性格豪爽不做作,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竟然连一国之君都这么随便。

丫的,不过才几句话的功夫,她的辈分就降了两级。虽然龟是种代表长寿的动物,但一跟‘孙子’两个字扯上关系,往往比较容易被和谐。

见某女面露不悦,生怕其一不小心暴走的耶律宗真急忙岔开话题:“父皇,儿臣的婚事现已经昭告天下,但萧三蒨不守妇道在先,为了能如期举行,儿臣恳请父皇准许儿臣娶她为太子妃。”

“嗯,准了。”意外地,辽圣宗的回答竟格外干脆。

“儿臣还有一事望父皇成全。”

“说。”

“想必父皇您也知道,她乃汉人,而我们契丹皇室代代娶萧家女子为其,避免事后惹争议,您能不能……”

“传朕口谕,朕与凌姑娘一见如故,收为义女,赐名萧挞里,归入萧氏族谱。”辽圣宗唤来贴身太监,一锤定音。

汗——

假如庞昱的记忆力没出差错,好像辽兴宗的大老婆,辽道宗耶律洪基的亲娘,仁懿皇后的大名就叫这个……

想当初,她被无良师傅荼毒,被迫翻阅各个朝代的野史。而‘萧挞里’之所以给她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因为她不同与萧绰的运筹帷幄和萧耨斤的野心勃勃,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无解之谜。

没人知道她的来历,有关她的资料更是少之又少,甚至连父母姓甚名谁也毫无头绪。

而那个颇具传奇色彩的女子竟成了自己?

大脑有些短路的庞昱一时间消化不了,直接愣在原地。

“头一次见面来不及准备,就把这个送你当见面礼吧。”说罢,辽圣宗从枕头底下艰难的摸出一枚四方形的玉器,交到庞昱的手里。

直至庞昱随耶律宗真退出寝宫,她仍呆呆的望着手中的那方印信,久久不能言语。身为前世赫赫有名的神偷,她岂会认不出此物乃失传已久的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又称“开国玉玺”,为秦以后历代帝王相传之印玺,乃奉秦始皇之命所镌。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李斯所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以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信物。

两世为人,她有幸目睹过此物两次:一是现在,二则是她穿越成安乐侯以前。换而言之,这玉玺正是她在汴京历史博物馆所盗的最后之物!

根据史册上的记载,这玉玺的确在契丹,也就是辽圣宗的手里存放过一阵,他甚至题了首名为《传国玺》的诗。

但倘若不是这玉玺,她也不会来到一千年前的北宋,做那劳什子的国舅。当然,若非如此,她也不会遇见展猫猫他们……

眼瞅魂游天外的某女就要跟正前方的苍天古树撞个正着,耶律宗真急忙拉了她一把,并顺势把人圈在怀中:“喂,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

“你不打算要这玩应儿吗?”庞昱扬了扬手中的传国玉玺,意有所指。

自古以来,玉玺被视为视为王位的象征,而民间更是流传着‘得传国玉玺者得天下’之类的蛊惑说辞。

耶律宗真好笑的摇了摇头,“傻瓜,你的就是我的,放在谁那儿还不都一样。”

“切,这还差不多。”庞昱哼唧两声,把传国玉玺小心翼翼的收好,接着道出埋在心底的疑惑:“对了,那莹萱究竟是何方神圣?”

低头在某女高高撅起的小嘴儿上啄了啄,耶律宗真回忆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传言二十多年前四个位高权重的男人为了争一名女子闹得沸沸扬扬,而‘莹萱’就那女子的名字。”

“四个?”

“嗯,分别是我父皇辽圣宗耶律隆绪,宋真宗赵恒,夏太宗李德明。”停顿一下,耶律宗真继续道:“现在看来,她最终选择了你爹。”

“我爹?”庞昱抬手摸着自己的脸颊,若有所思的望向远处。

千里迢迢赶到契丹,她一直易容成丁月华的样子。虽然这是在她原有的相貌上略加变化,少了几分邪魅,多了丝甜美。

可丁母也好,辽圣宗也罢,为何都口口声声的唤自己‘莹萱’?毕竟两者之间的差距还是蛮大的,何况她那便宜老爹无论长相还是身份均比另外三位矮了不止一截。

等等,难不成……

待庞昱和耶律宗真回到太子府,早已是饥肠辘辘。期间,庞昱把辽圣宗中毒的猜测跟耶律宗真如实的分析了一遍。

“小真真,颖儿他们去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吃完丰盛的晚膳,对着某只眼睛冒着幽幽绿光的大灰狼,庞昱没话找话。

听罢,耶律宗真那好看的剑眉不由得紧紧皱在一处,“他们这次去的时间确实有点儿长。”

“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夜跑一趟镇国庙,如何?”庞昱摩拳擦掌,大眼睛铮亮,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跃跃欲试之感。估计是最近被某人困在房间里‘折腾’太久,闷得发霉了。

耐不住庞昱的软磨硬泡,耶律宗真只好勉强答应。由于国师被传得神乎其神,他们‘弃暗投明’,以祈福的名义大大方方的杀到了镇国庙。

然而,当庞昱看到坐在后屋喝酒吃肉,满脸胡茬,衣冠不整的某邋遢神棍后。忽然鼻头一酸,直接冲上去,扑倒在前者的怀中,闷闷的叫了声:“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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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们实在对不起,最近家里实在太乱。偶大舅癌细胞恶化,舅妈又拒绝在手术单上签字(怕担责任怕花钱,我姐在外地来不及赶回来,偏偏只有她才能签,郁闷吐血ing),致使现在无计可施,连带家里的老人也给气到了医院,实在太乱了,所以连上网的时间也没有。

真的很对不起,但此坑绝对不弃,望见谅!

特别感谢

13450292699,鱼儿游过,844741866,枫yu若1026,zhujing008,百里九夜,綄月,我爱一家人,么么哒,雪雪今年令乃们到契丹皇宫游玩去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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