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舶,你发什么疯!”温玉怒吼。
“是,我是疯了!”陆晏舶大喊着,“温玉,三年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阿晏,你冷静点。”一旁,陈瑾之想要劝劝他。
反倒却点起了陆晏舶更大的怒火:“你给我闭嘴!”
看向陈瑾之那双眼睛,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曾经很多次,外婆都说他长得像舅舅,外甥肖舅!
他才是那个替身!!!
“温玉,你把我陆晏舶当成什么了?当成他陈瑾之的替身了是吗?”陆晏舶紧紧攥着温玉的胳膊,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刚刚在里面一直没找到温玉,便找了服务生询问,知道她来了这里,正想跟她好好解释白晓鸥的事,没想到却撞到这一幕。
看到陈瑾之一切都说得通了。
梦里都忘不了的陈先生原来是陈瑾之,而之所以跟着自己三年,原来也不过是因为他这张与陈瑾之有着三分相似的脸。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温玉冷眼看着他。
陆晏舶笑了,拉起她的手往前走去。
陈瑾之拦住了他:“你要把小玉带到哪里去?”
“跟你没关系,她是我妻子。”陆晏舶语气冰冷地说道。
“妻子?小玉你和阿晏……”信息量太大,陈瑾之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的侄子竟跟小玉是夫妻。
温玉解释:“这件事以后有机会再跟您解释。”
说完便跟着陆晏舶离开了。
她无法预料以陆晏舶现在的这个状态待在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避开人群,陆晏舶让助理将车开到花园的后门,温玉上车后,给秦桓墨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先走了。
秦桓墨本还想问几句,温玉就先挂断了电话。
刚开出不久,陆晏舶随意扔在车前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着上面醒目的白晓鸥三个字,温玉转头看向了窗外。
陆晏舶被吵得不耐烦,摁了静音,可白晓鸥显然是不打到他接通不会罢休。
“阿晏哥哥,你在哪儿?”白晓鸥甜腻的声音强有力的穿透白晓鸥的耳膜,叫她作呕。
“我有事先走了,结束了你自己回去吧。”陆晏舶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可不过一分钟,白晓鸥又打了过来。
“我安排司机送你。”一接通,陆晏舶立即说道。
堵得对面的白晓鸥没了话说,只能委屈巴巴地应了下来。
电话挂断,陆晏舶直接将手机关机。
温玉将车窗开到最大,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可她一点都不觉得冷,头发也被吹得凌乱无比,但此刻她不在乎了。
半个小时的路程被陆晏舶硬生生的缩成了十分钟,等到车在院子里停下的那一刻,温玉险些没把刚吃的蛋糕给吐出来。
“陆晏舶,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刚打开车门,温玉正准备下车,陆晏舶就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房间里走去。
在俩人到家前,家里的佣人已经被陆晏舶打发走了。
房间里,陆晏舶冷着脸将温玉扔到**,不等她起身,便欺身压了上去。
“陆……”
温玉的声音被吞没在他强硬的吻中,不一会儿口腔中便是血腥味,但陆晏舶像是疯了似的不肯停下来。
“温玉,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察觉到温玉的脸上的泪痕,陆晏舶这才退开,声音嘶哑的问道。
他无法接受,原来她睡梦中都在喊着的人竟是陈瑾之,而他,竟是陈瑾之的替代品。
“陆晏舶,怎么样?被人当成替代品的滋味怎么样?”温玉含泪看着她,带着血迹的嘴角扬着一抹笑。
“温玉!”
陆晏舶怒吼着。
“你跟陈瑾之到底是什么关系?”
温玉看着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陆晏舶,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你永远也不会明白。”
砰的一声,温玉的话音刚落,陆晏舶的拳头随之在她耳边狠狠砸下。
房间里没有开灯,落地窗里的月光洒了进来,两个人像两个带血的野兽,互相伤害着,谁也不愿放过谁。
“温玉,只要你告诉我,你跟陈瑾之没有关系,我就当做今晚的事情从没有发生过,以后我们还是好好的。”陆晏舶声音沙哑的厉害。
一滴泪砸在了温玉的脸上。
“你说话!”陆晏舶吼道。
温玉看着他,笑得厉害:“陆晏舶,你也不过是一个替代品罢了。”
一句话让他彻底红了眼。
刺啦一声,黑色礼服被撕开,月光下的温玉像是在发着光,她没有挣扎,冷眼看着陆晏舶。
几秒后,砰的一声,房门被狠狠关上。
再然后,是汽车发动的声音,接着慢慢远去。
一秒,两秒……
整个别墅都安静了下来,温玉甚至能听到虫叫的声音。
她缓缓抬起胳膊抱住自己,慢慢的缩成一团,眼泪肆意的流着,不一会儿便将褐色的床单印湿。
她和陆晏舶最终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没有稳固的小船,轻轻的风浪就支离破碎。
这一晚,温玉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次日一早,窗外的阳光照了进来,她被阳光刺醒,坐直身子有些木讷的看着满屋的狼藉。
陆晏舶一晚都没有回来。
温玉拿起地上的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充上电后,便看到了秦桓墨给她打的数十个电话,她赶紧回了过去。
“哥。”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不像话。
“阿玉,你怎么了?怎么声音这么沙哑?是不是感冒了?”秦桓墨一连串的问道。
温玉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没事,就是昨晚着凉了,待会儿吃点药就好了。”
“你在哪儿?我过去看看你。”
看着镜子里乱糟糟的自己,温玉急忙拒绝:“哥,我待会儿还有事呢,先不跟你说了。”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镜子里,她盯着一头毛躁躁的头发,红肿着眼睛,活脱脱女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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