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陆家
车子缓缓驶进陆家的欧式风格的大门,透过车窗的玻璃可以清晰的望到远处灯火通明的别墅,大门与别墅之间是一大片圆形的水域,平静的水面倒映着晕黄的灯光,车子沿着水域的右半弧像别墅的方向开去,泊在正门前。
家里所有的佣人上至贴身管家下至马夫的家属,一例身着陆家的黑色欧式礼仪制服整齐地排列在两侧,厚厚的红毯从别墅的正门一直延伸到水域之前。
才走下车,所有佣人便在总管家的示意下整齐划一地半鞠躬朗声道:“欢迎少爷回家。”这是贵宾也享受不到的待遇,只有陆家的家主才有资格受到所有人的迎接。
这下司铎和蓝辰聿都有些震惊,因为从他们嘴里冒出的是和谐而统一的中文,尽管带着浓烈的欧式风格。
陆迪遥遥地向红毯另一端的几个人影招了下手,然后对司铎和蓝辰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率先引领着司铎和蓝辰聿走在前面,夜从阳则跟在后面。红毯的两侧是俯首的陆家佣人,司铎和蓝辰聿颇感不自在,这阵势比走奥斯卡红毯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家的别墅是典型的英式对称设计,砖木结构的建筑散发着历史的厚重和自然的质朴,装有两个烟囱的屋顶是极其复杂的花式,沿着红毯拾级而上,陆迪的家人已在那里等候。
陆迪的父亲是中英混血,与陆迪浑身散发出的狂野气息全然不同,黑色燕尾服衬着挺拔的身姿散发着成熟而内敛的气息,棕色的眼瞳严肃而浪漫。
父子深深地拥抱了一下,不是礼貌的敷衍,而是带着最淳朴的亲切。
“这是我父亲陆沉。”陆迪向身后的司铎和蓝辰聿介绍自己的父亲。
陆沉按照中国的礼节与他们一一握手表示欢迎,却直接忽视掉夜从阳,眼里仿佛不曾看到过这个人,夜从阳自然也是不在意,不卑不亢地站在后面。
陆迪却无法忽视,他直视着父亲棕色的眼瞳,尊敬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决,“爸爸,请你遵守承诺,夜从阳是这个家最重要的客人之一。”
陆沉的眼睛有一霎那的寒冷,但随即恢复沉静,他伸出手臂与夜从阳握手,这代表着此人是陆家的贵宾,陆家上下所有人都要以礼相待。
陆迪将司铎和蓝辰聿向父亲介绍,他知道早在来之前父亲定然已经查过他们的资料,所以介绍也只是礼节性的过程。
夜色已深,蓝辰聿和夜从阳对这样繁冗的礼节早已不耐至极,陆迪引领着他们进入别墅,很直接的吩咐管家可以把剩下的过程都省了,安排好每个人的起居让他们去休息,自己则换了家居服和久别的父亲叙旧。
客房在别墅的二楼,询问了司铎等人要住英式还是中式的屋子后便将他们一一安排好,司铎和蓝辰聿都选择了欧式,住在彼此隔壁,只有夜从阳要住中式的房间,离两人的房间稍远。
在英国停留的几日陆迪可谓进了地主之谊,由于几人都不是第一次来欧洲,所以并没有去如白金汉宫一类的景点,而是在陆家的葡萄酒庄园度了几日,陆迪爱酒,却无奈答应用戒酒换夜从阳的戒烟,因此只得十分隐忍地看着司铎和蓝辰聿喝他亲自挑选的佳酿。
夜从阳话很少,每次司铎和陆迪聊天或是幼稚地吵架他都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只有在和陆迪独处的时候才会开朗一些,相比之下,蓝辰聿则要活泼许多,以前跟着他那爱玩的母亲出去旅游时不是逛各种商场就是去爬山下海的,每次都是累到虚脱才罢休,难得有如此悠闲的旅行。
蓝辰聿站在葡萄架下无比好奇,那一串一串饱满如珍珠的葡萄在阳光下晶莹剔透,于是他像个幼儿园大班的小孩一样指着葡萄乖乖地问陆迪:“我可以尝一个吗?”
陆迪欣然点头,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把剪子抬手从枝干处轻轻一剪,一整串饱满的葡萄便落在了蓝辰聿的手里,夜从阳看他满眼放光的样子难得地插了句话,尽管语气有点嘲弄,“你没吃过葡萄啊?”
蓝辰聿倒并不在意,依旧盯着手里的葡萄,“我吃的都是洗好剥过皮的。”
夜从阳低声咕哝一句“真是大少爷”,便转过头不再搭腔了。
蓝辰聿摘下一粒葡萄擦了擦便扔进嘴里,甜甜的汁液瞬间在唇齿间流淌开来,爱吃甜食的小孩笑得眼睛弯弯的,对陆迪建议道:“这么甜的葡萄做蛋糕肯定好吃的。”
陆迪挑了下漂亮的眉毛,指了下远处的房子,“那边就是酒庄的蛋糕房,有专门的糕点师制作红葡萄酒慕斯,酒庄餐厅的甜点都是那里供给的。
蓝辰聿顿时两眼放光,他对甜食没有一点抵抗力,当即用渴望的眼神望向司铎,陆迪轻轻一笑,对夜从阳说道:“我们还要在这边看一下,从阳你来过的,带小蓝过去瞧吧,喜欢什么尽管跟Joseph说。”
夜从阳自是不想接下这个差事,他的身份既不是主人也不是客人,带着蓝辰聿在陆家的地盘上逛总是有些尴尬,于是拒绝道:“让Joseph带他去不就好了。”
陆迪的眼睛危险地一眯,“你很忙吗?”
夜从阳的气势当即矮了一截,只怕他再不答应陆迪会立刻把他按在这里打一顿,于是不情愿地带着蓝辰聿像蛋糕房的方向走去了。
司铎不禁在心里好笑,一提到甜食蓝辰聿就开心得像孩子一样,来了欧洲一直对自己寸步不离的,这次倒是走得十分爽快。
陆迪对两个小家伙的背影无奈地摇了下头,感叹道:“真是孩子。”
司铎偏着头道:“怎么?羡慕了?”
陆迪摇头,“不羡慕。”顿了下又道,“我是嫉妒。”
司铎微笑一下,转过头望着葡萄架,轻道:“拿出来吧。”
陆迪仿佛没听懂,问道:“什么?”
司铎瞪他一眼,“还装,不是查到任天临的消息了吗?不然你特意支开他们两个干什么。”
陆迪撇了下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上面是一串手写体的英文,司铎接过卡片看了下,是法国巴黎的某个地址。
“明天我让司机送你们,Lewis大叔对那里很熟,让他带你们过去吧。”
司铎将卡片揣进自己上衣内侧的口袋里,望着陆迪的眼睛十分郑重地
道:“感谢的话不多说,这个人情我记在心里了,不过明天就不用送我们过去了”司铎道完谢,便又恢复到那种调侃式的语气,“如果你强烈要求非要帮我们的话,帮忙订两张Eurostar到巴黎的票吧。”
陆迪将司铎那些让他听着就犯寒的感谢直接过滤掉,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两张票递到司铎面前,“早猜到你那个别扭脾气不会让我们送,票已经订好了。”
司铎不客气地接过来,顺势在陆迪肩上一拍,笑道:“想不到你办事还挺让人放心啊。”
陆迪配合地昂了下头,“高中就跟你说过,没有我陆迪办不到的事情。”
司铎和陆迪同时笑了出来,一如高中时那些年少轻狂的日子。
陆迪笑了一会便收起玩笑的心情,望着远方悠悠地道:“听说那人境况不太好,妻子病得很厉害,孩子上学都困难???”
司铎点了下头,“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陆迪转过头不信似的挑了下眉毛,“遇到那个孩子的事,你还有什么分寸?”
司铎心想陆迪在这方面又有什么立场说自己,为了只有一半血缘的弟弟他连陆家家主都可以说不当就不当,放弃的又岂止是财产。但他们都明白,有些事,有些人,没有值得与不值得,只有喜欢与不喜欢。
司铎难得地没有还嘴,只是拍了怕陆迪的肩膀,沿着葡萄架向蛋糕房的方向走去。
上天让他遇到那个栗色头发的小孩,背负着两个人的情感,他已不懂得什么是分寸,但是他又似乎比任何时刻都懂得分寸,因为他肩上,背负着两个人的责任。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苏最近总是半章,开学了有些不适于,状态亟待调整
好多亲这周都开学了啊,看不到你们的身影会寂寞呢···不过大家要好好加油哦~
保持一颗昂扬的心,这是苏一直在努力的。
依旧是有点繁琐的情景铺垫,呵呵,剧情进展比较缓慢,文章都是起起伏伏滴嘛~觉得无趣的亲们可以等攒到周末再看,就能看出剧情发展了···(脸红)
PS:上一章居然忘记时差问题了!!这章只好将错就错继续是错误时间,哎,作为文科生犯这种低级错误实在可耻····(再次脸红)
以后修文时改过来,请原谅···
也许陆迪和司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都找到了值得自己去付出生命的人吧
很晚了,大家要注意休息,谢谢大家的留言
很犹豫呢,修修要不要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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