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成绾醉在碧音失手请来的老银魔控制下就要向南海双花出手,千钧一发之际,孟烟亭从怀中掏出一道符箓,在手上一撮,便被一道绚丽的火花将其点燃。
这孟烟亭身为南海双花之一,才一出手,就使出了一个众人从未见过的法术,那空中花火燃烧之时,有一缕青烟飘飘****探出门外。
那英宁久在洪荒闯**,也从未见过这样新奇的路数,不禁打起精神,看其有何名堂。
几百里外,苏汉惊正为几个铜板同一处商家讨价,却忽然被一股青烟挽住直往外头拽,他本是无聊,借着讨价的由头打趣而已。
被这青烟一拽,脸色顿变,甩下一锭银钱,扛起选中之物就跑,转眼间已经消失不见,独留下那店铺老板惊厄不解的目光,摇头哭笑!
绿柳山庄里的孟烟亭见青烟有了回应,当即尖叫着对那花火之内呼叫道:
“老蒯!救我!”
那老银魔见孟烟亭尖叫模样,心中更爽,正要对其下手,忽然头上一痛,如遭重击竟将那老银魔的法力活生生从成绾醉身上给砸了出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只看到成绾醉被什么东西击飞出去,之后就见一个彪形大汉从庄外飞驰而来,将孟烟亭护在怀中!
这苏汉惊在赶来的路上就已经推算出绿柳山庄内发生的事,此时一腔怒火全在那老银魔身上,将袍袖之中一道灵符甩出,见风就长,竟变化成一柄力夺千钧的重锤,呼啸着砸向那老银魔。
好家伙,这苏汉惊生的虎背熊腰,有四象不及之力,这样一锤砸将下去,房间内的众人只觉天翻地覆,就连英宁那样的修为,也是踉跄两步,才稳住身形。
再看那老魔,重锤袭来,早就被其上泰山压顶一般的巨力封住大窍,他本为异类,出不得血肉模糊的下场,重锤抬起处,却是落的个干干净净,看的众人心里翻涌,只叹这人好俊的力道!
“好!好!好!想不到,连紫竹林里的卧月居士也被牵扯进来,这场好戏,真精彩!”
却是英宁见自己好不容易搅乱的场面,须臾间就被苏汉惊震慑住,竟又跳了出来。
苏汉惊像是一头杀红了眼的棕熊,翻起手中巨锤,腰上迸出巨力,身形一个反转,竟是朝那英宁砸了过去。
同样是一锤盖顶,那英宁却是面上笑意不改,向旁边跨过一步,轻描淡写的躲过了那样一击。
众人脚下又是一阵摇晃,只见英宁伸出双指将巨锤夹开,用魅惑的声音嗔道:
“好不解风情,对我一个女儿家,下这样重的手!”
苏汉惊将重锤一摆,扛在肩头,看了一眼被英宁控在场中的行云,眼睛眯成一条线,沉道:
“可还要我再配你玩玩吗?”
英宁瞥了瞥那角落里被业火裹着的怪人,约莫着时间已经差不多,又看了看苏汉惊肩头的铁锤,还有那威胁的眼神,轻笑一声道:
“哼哼,今晚的热闹也看够了,下回再找你们玩儿!”
说罢,琴音一挑,消失在夜色之中。
英宁一走,关行云身上禁制自然解脱,遂走上前去同苏汉惊打招呼。
两人正客套间,苏汉惊突觉背后有风声掠过,心中兆警,慌忙拉着行云向旁边闪去。
却是一条吊睛白额大虎从其背后呼啸而来,速度之快,带起一阵惊风,却是险之又险。
竟是那窝在角落里许久未有动静的业火怪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发作起来,伙同一只大白虎向关苏二人袭来,嘴里还胡嚷道:
“妖孽,还我哥哥来!”
苏汉惊将猛虎拍出数丈远,又躲过了怪物的一个冲击,眉头道:
“什么东西?你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叫人妖孽?”
那怪物浑身上下已经被黑色业火烧个通透,口中难掩痛苦呻,吟,却还不忘其口中的“哥哥”,看样子,决计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是以苏汉惊同其斗起来,也多有惋惜之意,处处留手,却没有先前那两锤的畅快了。
那人手持一把单刀,见遇到了苏汉惊这样的敌手,也摆开步伐,气势挥发出来,引得苏汉惊心里叫好,不由得正视起来,却在嘴上叹道:
“好风骨,可惜,快被这业火烧干了!即便日后脱困,也是业力缠身,救不得了…”
那怪物早就没了理智,挥舞着一套刀法也不惧先前苏汉惊锤杀老银魔的气势,攻了上去。
苏汉惊见业火怪物这身手,脱口而出一个好字,也是提锤在手战了上去。
他们一个曾是九天之上的繁星下界,一个乃是紫竹林里的罴仙出世。
一个刀光腿影好比那风行九州的侠士。
一个虎背熊腰恰似个力拔山河的战神。
一时间两人战到一处,却是那刀法再精,亦敌不过重锤的威力,一时间在力道上落了下风,任由怪人刀法再精深,也发挥不出身上气力,竟引得那怪人一恼,对那手中单刀吼了起来!
“啊!我要你这蠢物有何用?”
却是将镔铁单刀向地上一掷,赤手空拳与苏汉惊近身肉搏起来。
苏汉惊自以为这好汉在刀法上异常精湛,却不知,其同自己一般,于气力上也如此独钟,一时间引为知己,竟也丢了重锤,与之对轰起来。
却不知,这好汉方才运用刀法时就是单刀,如今与苏汉惊肉搏,也用单拳,哪里占的了便宜?
苏汉惊则越打越惊,他以双拳敌那好汉单臂,对方又饱受那业火焚身之苦,却全然凭借胸中的一股战意,与他战至这时,倘若常行雨还在此处,单凭那股战意,也会对其大为赞赏!
那好汉一身拳法绝不在苏汉惊之下,只是碍于单拳难以发挥实力,当即越打越气,胸中怒火升腾,吼了出来。
那白额大虎似乎揣测出主人心意,也自躬身向苏汉惊扑杀而去,一时间二人一虎斗到一处!
“这不公平!苏兄,我来助你!”
在场众人,都看出这苏汉惊有意留手,未曾使出一点法术,偏就行云见他们两个围斗苏汉惊一人,心中不平,运转八九玄功同那白虎斗了起来!
业火怪人听到行云抱不平,身形一滞,像是再也憋闷不住心中之事,怒吼着拳影就向行云打去。
“你知道的,什么叫做公平!啊!”
怪人突然发难,弄的行云猝不及防,他在场下看着两人肉搏还不觉什么,却不想,那怪人拳中除了断金碎铁般的力道外,还充斥一股滔天战意,如今掺杂着怒气朝自己打来,自己竟被战意所摄竟躲不开去。
苏汉惊也自大惊,他恐怪人身上业力沾染到行云身上坏了堂单气数,忙运起身法将对方铁拳接下。
“哈哈,你的对手是我,可别打错了人!”
怪人不知苏汉惊力量与身法齐备,当即胸中傲气被激了出来,也催开诡异身法,两人又缠斗在一块。
怪人使出的乃是一套唤作“玉环步,鸳鸯腿”的下盘功夫,也亏得他早年间习得这两样绝学,在上面单拳难敌二手,在下面腿脚上却踢的畅快。
再看另一头,那白虎哪里是行云八九玄功的对手?没几个回合,就被行云以造化之力驯服了。
却有苏汉惊眉头微皱,瞧出了那怪人身上的端倪,便在拳脚之上暗暗的运用了独门秘法,每每与之身体相撞,都溅起团团业火。
怪人身上业火不断被苏汉惊清理干净,其拳脚上的攻势也在变缓,似有神志正在恢复,那胸中的怒意竟慢慢平息。
终于,在苏汉惊一迹重拳之下,将那业火全部轰散,从那团团黑色之中,踉跄走出一人,颤巍巍的,刚好停在行云跟前,凄声道:
“你可见到过,我家哥哥吗!”
行云见了那人模样,却是惊呼出来!
“怎么会是这样!”
原来,那业火之中,与苏汉惊斗的难解难分之人,竟是个,独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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