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把她的被污染的血放出来,然后给她输入没有被污染的血吗?”我问。
“对。不过,必须先把血放干,在输血进去。否则的话,输进去的血会被污染的,就达不到目的了。”
“全放干?那人还不死了?”我有些吃惊。
“先把血液放至维持生命的最低份量,让她缓上一缓,这个时候,我在给她用上一点提神的药,过上一阵子,在极短的时间内,放出剩余血液,放完后马上‘无缝’输入新鲜血液,如果时间掌握得好,是可以成功的。”老中医简单给我讲了一下过程。
“但她现在本来就有些虚弱,成功的几率有多大?”我皱眉问着。
“百分之六十。”
听着这个数字,我就丧气了,虽然已经过了一半,但风险也太大了,我着实不敢让赵春雨冒这个险,她家人也不会同意的。
我摇了摇头,老中医走到桌子边,拿起那瓶没有加入四类药物的瓶子,将其举到眼前说着:“如果能有佛骨粉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那是什么东西?”我连忙问着。
“高僧舍利子研磨而成的药粉,比我这里的任何一味药材的阳气都强上数十倍,极其珍贵,它可压制一切邪恶之气,只可惜,这种东西都是各大寺庙的镇寺之宝,断然不会流失出来的。”
听着他的解释,我突然就想起了一样东西——还*。那东西的颜色还真像是骨头粉,陈叔曾经说过,还*的制作有违佛家慈悲之道,对于修炼之人来说,高僧本是应当尊崇与供奉的,可他死后,把他的骨头取出,用利器研磨成粉状,这个行为自当是违背了佛道,并且,还*的功效在敏娃子身上已经体现出了一次。
想着,我看了看时间,胖强正好下班了,我马上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回家后开车把陈叔装还*的小葫芦给我送过来,他听着我要得很急,忙着就答应了。
“你有佛骨粉?”老中医是听着我打电话的,等我打完后,他吃惊地看着我问。
“我也不确定,试一下吧。”
之后,我们就等着胖强过来,我好奇地去看他那四个柜子的药材,看着有兴趣的就问他成分是什么。
中途,我接到了大熊的电话,他告诉我晚上的计划已经定了下来,他现在就去殡仪馆与小王接洽,我告诉他小王出去拉尸体了,他说没事,他过去等着就好,我把我这边的情况也给他说了,他再三叮嘱,一定要确定赵春雨体内没有那东西后,才让她回答问题,也就是说,要先保证她的安全。
半个小时后,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老中医的诊断室门上响起,我猜着是胖强过来了,快步去打开了门。
门开后,满脸红润的胖强出现在了我面前,手里拿着那小葫芦。
“强哥,辛苦你了。”我一边让他进门一边说着。
“天童娃,你让我跑这么累,晚上不吃点好吃的可说不过去。”
“今晚估计没时间了,我们不是说好周日给新生补过生日么,到时候我一定请你好好吃好好喝一顿。”我关上门,带着他走进了旁边的小屋。
“就是这个?”老中医从我手里拿过小葫芦后,凝神看着它问我说。
“对,东西在里面,没有多少了,倒一滴在那个瓶子里看看效果吧。”我说着。
说完,我回过头看着胖强,有些忐忑地说:“强哥,我把还*都用完了,陈叔回来肯定要骂我。”
“滚,老子师父没那么小气,再说,这东西既然拿来用,就是救命的,师父更不会说什么了。”胖强看似骂了我,实则是在安慰我。
这个时候,老中医已经滴了一滴还*进瓶子里去,我与胖强都紧张地盯着瓶里的**。
老中医拿起瓶子,沿着顺时针方向慢慢摇动着,摇了刚好九圈,他放下了瓶子,然后开始做着切片。
当老中医把做好的切片放到显微镜下,然后眼睛凑上去观察时,我的心都紧了起来。
数十秒过去,老中医抬起了头来,脸上露着笑容,我赶紧问:“可以了?”
“你来看看吧。”他笑着说。
他一说完,我就迫不及待地凑了过去,让我欣喜的是,在一片红色中,竟是再也看不见那黄色的虫卵了。
虽是如此,为了赵春雨的安全,我还是问了一个问题:“黄色的东西消失了,赵春雨身上的‘诅咒’也就不会起作用了吗?”
“那是自然,施术之人便是靠这些东西监督受术之人的,它们被清除,‘诅咒’也就不复存在了。”老中医回答我说。
“大师啊,这到底是什么原理啊,那些小小的虫卵竟然可以用来监视人?”胖强凑上来好奇地问道。
“胖娃,这不是一般的虫卵啊,这是蛊,蛊是带有灵性的,上面蕴藏着施术之人的意念。”老中医看着胖强,一脸认真地说。
听着他叫胖强为“胖娃”,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胖强见着我的表情,不满地白了我一眼。
“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会有佛骨粉?”老中医对我俩问到。
我想了一下,老中医帮了爷爷,对赵春雨的事也是尽心尽力,我如果在藏着掖着,就显得有些不地道了。
“实不相瞒,这小葫芦是我一个长辈的,他修习了几十年的玄学,颇有造诣,我曾亲眼见过他捉鬼,葫芦是他师父传给他的。”我尽量表达出那层意思,又可以不暴露出陈叔的身份。
我虽决定对老中医坦诚,可也不能因此而在没有得到陈叔允许的情况下,把有关陈叔的一切都说出来。
“原来如此,修行之人我也认识不少,不过能有佛骨粉的,这还是我见得的第一人,你长辈这一脉一定不简单,指不定中间有大能之人,有机会可否帮我引见一下?”老中医说着,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我。
“没问题,不过他现在在东北,等他回来了,我给他说这事。对了,这位是他徒弟。”我拉过胖强说到。
胖强忙着摆手说他是“二吊子”徒弟,不会这些玄学的东西。
一番客套后,我们重新回到了赵春雨身上。老中医说,既是有佛骨粉,那这事就好办,他马上配制一副药出来,不仅能除掉赵春雨体内的蛊,还能消除施术之人留存的意念,加快赵春雨的恢复。
为了不影响他、让他尽快配出治赵春雨的药,我与胖强出了小屋,到诊断室里等着他。
“天童,你嫂子今天回来,没事的话我先去接她了。”出来后,胖强对我说。
“恩,多谢胖哥。”我笑着说到。
“你莫洋盘,你娃儿也是个胖人坯子,等几年你也要长到我这么胖。”
“快走快走。”我边说边推着他出门。
“等一下,新生等会要过来的话,你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他。”
“新生不是在家里吗?”我奇怪地问。
“我刚才回去时,他不在家里,他以前也会出门去玩,但今天早上我不是把他的钥匙给你了么,我怕他回去进不了屋,刚才出门时还特意在门上贴了个*,让他去门卫大爷那里拿钥匙,我把我的那把钥匙放在大爷那的。”
“那不就对了,他怎么会来我这里呢?”我又问。
“我是说万一嘛,他身上有钱,坐车过来看你爷爷也说不定啊,反正你记住这事就行了,他要过来了你就给我打电话。”
我答应了胖强后,他便离开了。
胖强走了几分钟后,老中医就拿着一个小瓶子出来了,瓶子里是灰色的糊状物体。
“这就是赵春雨的解药吗?”我看着他问。
“恩,只要让她喝了这瓶子药水,她体内的蛊便去除了,到时候我再抽点她的血液做个复查,就能够确定。”
“走吧。”时间紧迫,我赶紧催着他。
我们来到赵春雨病房,负责看守赵春雨的民警已经换班了,不过杜建宇还没有走。
看着我来了,杜建宇把我拉出病房,小声对我说:“天童,总算把你等来了,我已经给换班的说了,你想什么时候让他们回避,他们就什么时候出来,一切听你差遣,哈哈。”
我向他道了谢后,他便走了,我也赶紧回到了病房。
老中医已经把小瓶子拿了出来,赵春雨有些疑惑地盯着他。我对她解释到:“喝了这瓶子药水,那人对你的威胁就不存在了。”
她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我让看守民警带着她爸妈都出了病房,然后说:“你相信我,敏娃子体内钻出来的虫子就是用这药水杀死的,并且,你喝了它后,我们还会对你的血液进行检查,确保你体内已经完全没有那东西后,才会问你问题的。”
“姑娘,这位警官说得没错,我以一个医生的名义向你保证,这药水可以把你体内的蛊毒清除干净。”老中医也帮我劝着赵春雨。
兴许是老中医医生的身份让赵春雨产生了信任,她点了点头。老中医便让她张开嘴,把药水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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