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华鞋厂
宽大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宫磊靠坐在沙发上,神情淡冷,右手握着手机放在耳边,正在低低地和谁通着电话。
在他的面前摆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不久,他结束了通话,低叹了一口气,便把手机随手摆放在沙发上。
抬手,揉了揉发酸发痛的鼻梁。
片刻后,他从沙发上站起来,顺带地抄起了手机,大步地向办公室外面走去。
十分钟后,他的车从厂里开出去了。
医院里,倪雪儿独自躺在病**,柔美的脸上隐隐挂着泪痕。
输液已经结束,她现在只需要好好地躺在**休息便可。
在她的病房里,除了她和那台开着的电视之外,再无第二个人了。
宫亦走了。
匆匆而来,匆匆而走。
她的心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觉得自己对于宫亦来说真的不再重要了。
慕容妍前脚走,宫亦后脚也走,他甚至没有告诉她,他要去哪里,只在临走前用着错综复杂的眼神盯着她的小腹,用着深不可测的语气说着:“雪儿,你也学会了背叛我。”
他的意思,她明白。
他肯定是生气她为什么没有顺从他的要求去打掉孩子。
摸摸平坦的小腹,这个孩子,差一点就要失去了。好不容易保住了,她不想再失去他,不管宫亦要还是不要,她都要把孩子生下来,她宁愿当个单亲妈妈,也不想扼杀一条生命。或许,她和宫亦的缘份到此为止了,她从宫亦的眼神里看出来了,宫亦盯上了慕容妍。
如果宫亦成功了,慕容妍便是宫家的夫人,而她一个无权无势无身份背景的孤女,只能充当宫亦的生命过客。
“咚咚”敲门声传来,拉回了雪儿的思绪。
随即病房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一个她没有见过面但也不陌生的男人,宫磊。
宫磊手里还拿着一束鲜花。
看到宫磊进来,雪儿有几分的诧异,她小心地坐起来,靠在病**,愣愣地看着宫磊把那束鲜花摆放到她的床头柜上,淡冷地说着:“你没事吧?”
这么多年来,宫磊一直逃避着宫亦,不想和宫亦发生碰撞,但宫亦却不肯放过他,总是寻着机会就对他下手。到最后逼得宫磊不得不打探宫亦的事情,从而得知雪儿的存在。
雪儿对宫亦来说,其实是相当重要的。
雪儿出现在这里,表示宫亦也会在这里。
“谢谢关心,我没事。”
“他呢?”宫磊环视了病房一眼,淡冷地问着。
“走了。”
“走了?”
宫磊挑了挑剑眉,雪儿住院,他那位心狠的大哥竟然也能坐视不管吗?
“送我来医院的是慕容妍小姐,她走后,他便跟着走了。二少爷,我想……”雪儿忽然迟疑起来,美丽的脸上闪过了害怕。她想告诉宫磊,宫亦来T市的目的不纯,会伤害宫磊,也会扯上慕容妍。虽然第一次看到慕容妍的本人,她发觉自己喜欢慕容妍那种性格的女性,不想让慕容妍受到伤害。可她又深爱着宫亦,不愿意破坏了宫亦的计划,哪怕她知道那个计划当中,她自己极有可能就是一枚棋子。
有时候,有些人的爱便是盲目的,只知道顺从自己爱的那个人,护着他,哪怕他做着坏事,她也会泯着良心护着他。
雪儿对宫亦的爱便是这样的。
她迟疑了很久,在宫磊的注视下,她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宫亦,她不仅爱着,护着,也怕着。
“不要叫我二少爷,早在他把我赶出家门那一刻起,我便不是二少爷了。妍妍送你来的,怎么回事?”听到慕容妍的名字,宫磊锁了锁眉头,他暗中请来打探消息的人没有告诉他,送雪儿入院的人是慕容妍,只是说雪儿差点被车撞到,受了惊吓然后被人送进了医院。
“是我不好,我精神恍惚,差点撞上了慕容小姐的车……”雪儿没有说下去,现在回想起那一幕,她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果她死了,便是一尸两命呀。
“妍妍有没有事?”宫磊急切地问着。
雪儿抬起漂亮的眼眸看着宫磊,她的眼里有着浓浓的忧伤,看到宫磊忽然间露出的急切,她苦笑地却是一语双关地说着:“二少爷,我觉得你最好就不要太在乎慕容小姐,否则,受伤的只有你。”宫磊越是在乎慕容妍,宫亦便越是借着慕容妍来伤害宫磊。
宫磊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神情恢复正常,淡冷地说着:“打扰你了。”然后转身就走。他来,是找宫亦的,只不过扑了个空。
知道是慕容妍差点撞上雪儿的,他此刻只想马上前往千寻集团看看妍妍,他要确定妍妍是否受伤,他要确定妍妍一根据头发都没有掉。
千寻集团。
三十二楼。
慕容妍总算恢复正常了,像往常一样忙着她的小助理工作了。
她的工作很锁碎,什么都做,她也习惯了,从锁碎的工作中,她也学到了一些东西。
花了半个小时才把一位同事需要的资料全都打印出来了,她整理好打印出来的资料拿出了办公室,交给那位同事了。
在三十二楼,就是这般的好笑。
打杂的慕容妍有着私人小办公室,其他人都是挤在梅花间大办公室里。
还好,这些同事虽然喜欢使唤慕容妍,并不嫉妒慕容妍的待遇,同事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的,特别是年轻的女同事对慕容妍更好,因为对慕容妍好了,才能有机会更接近霍昊天。
“妍妍,总裁让你去他的办公室。”
慕容妍正想推开自己的办公室门进去时,三十二楼的秘书台前却传来了魔女传音。
这位小秘书率性得很,虽然人比花娇,却一点也不矫情,她也有点懒,能坐绝对不站,能站绝对不走,霍昊天对她的办事能力颇为满意,也就放任她这般,大家能接受她便可。这不,此刻她刚接到总裁秘书打来的内线电话,看到了慕容妍,哪怕相隔很远,她也懒得走动,而是发挥她的高音,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就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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