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6)
凤倾城选了会儿花样,最后选择了一个抱子图的花样。她想到夜谨对母妃的那种拳拳赤子之心就感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所以,如果送抱子图,他应该会喜欢吧?!
选好了花样,凤倾城就想自己今日反正没事,不如,就在这里坐着等弄好。
此时,却见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玉蝴蝶坠的项链。凤倾城只看了一眼,眸子便是一寒,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个不是母亲的遗物吗?
被白氏和凤倾芙无耻地占有的遗物!!
凤倾芙还恬不知耻地天天戴着它!!
眼底一暗,正要使计,就听那小太监道:“看到没?这个金字纹饰松了,你要仔细修补,这可是皇上很珍视的东西,弄坏了你可没头来砍!”
那老板忙道了声抱歉,请凤倾城先等等,跟着那太监去隔壁修补吊坠了。
凤倾城静静地坐在这里,也许是因为同夜谨定情后,她不再被困死在复仇这个狭隘的圈子里,反而让她看到了许多之前没有发现的东西。
比如,为何龙璋忽然对凤倾芙这么好,就因为一杯解渴的茶水?
因为凤倾芙的美貌,他就无原则地包容她?不会啊,夜谨比凤倾芙更好看,没见龙璋这样!!
那么——也许——
想到那个可能,凤倾城的眸子倏忽变大了。
不过,他不是让人带走了母亲吗?
他不是要将他们母子斩草除根么?
他怎么可能,是因为凤倾芙是娘亲的孩子,这才对她无条件溺爱?!!
凤倾城静静地坐在那里,心潮却疯狂地翻涌着。
可是,这个蝴蝶吊坠——她还记得,凤倾芙跟自己有一个差不多的胎记——这一切。
不,她一定要去弄清楚!!
如果要查明当年的真相,那么,她需要回去老家一趟。
凤倾城沉思良久做了决定:“红扇,你吩咐冰儿一声,我们明天出远门,先让青和准备着。”
红扇轻声道:“谨殿下不是明儿个要来提亲么?你——小姐,你想逃婚啊?”
“闭嘴,不混胡说,你到底是谁的丫鬟。”凤倾城无语,怎么自己的丫鬟都向着夜谨呢?难道夜谨给她们吃了迷药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太监没出来,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来人一身白色书生装扮,也算是几分风流,脸看起来还挺正义的。
凤倾城眯缝了下眸子,她今天心情不好,没想到还能碰到仇人——欧阳博。
欧阳博喜滋滋的,并没有看到凤倾城,而是讨好地走到那公公身边道:“王公公,我请了很有名的首饰师傅,你不要在这里修补了,请随我来吧,这种古旧的首饰,轻易就容易碰坏,还是找个稳妥点的人比较好。”
欧阳博一回头,就看到凤倾城笑吟吟地坐在那里,心里一阵反胃,丑女就是丑女,笑起来也难看,他自以为是地将凤倾芙与凤倾城做比较,更觉得凤倾城人丑陋,心更丑。
倾芙就是太单纯了,哎,她怎么 就那么单纯呢?
欧阳博眯着眼睛看着凤倾城,忽然心里一个计划成形了。
“咦?是倾城郡主,怎么这么巧。”欧阳博好像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讨人嫌一般地贴了过来。
凤倾城淡淡一笑:“这不是见人都不会行礼的欧阳公子吗?好久不见。”
欧阳博脸皮抽搐了下,瞬间想起上次凤倾城让他吃瘪,当街给她赔不是的事情来。
我忍!!
欧阳博假装一副恭顺的样子道:“郡主上次教训得极是,欧阳博受益匪浅,想来郡主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再同小子一般计较。”
上次,我罪也请了,你再揪着不放,就是你的不对了。
“书上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正好是女子,可没这么好说话,欧阳公子不会介意吧。”说完,凤倾城就扭开身子,根本不理欧阳博。
你也别生气,你要生气,就是书上说的小人了。
欧阳博当即脸一阵红一阵白,凤倾城心里猜到欧阳博肯定是有什么黑锅想扣她头上呢,正好,她正愁跟他搭不上边,他若是下手,自己就名正言顺地弄死他!!
“郡主好大的口气,欧阳公子可是会员,你知不知道皇上对读书人很尊重的。”那边的趾高气扬的王公公早看凤倾城不顺眼,此时,趁机过来插话,意图羞辱凤倾城。
凤倾城轻蔑地扫了他一眼,故作无辜地道:“我不知道啊,原来皇上不管着读书人品德如何,都很尊重么?公公亲耳听皇上说的。”
“你!!”王公公想不到这丫头这么牙尖嘴利,瞬时语塞。
凤倾城又冷冷看着王公公道:“我只听说,皇上最厌恶的是宦官擅权,与朝臣勾结,请问王公公与这欧阳博是何等关系?”
王公公当即连汗都下来了,这可不能乱讲。
“咱家,咱家能与他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倾芙县主让咱家出来办事,偶遇欧阳公子。”王公公说完这句话不由得后悔了,这凤倾城跟凤倾芙一直是死对头,他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凤倾城倒是没有为难他,只是看着欧阳博道:“原来欧阳公子跟倾芙这么熟悉啊,唔,我倒是要告诉雅儿姐姐和巧巧妹妹她们知道,一定很有意思。”
雅儿?王雅?!!
欧阳博忽然感到一个头两个大的,他是靠着王雅才能手头宽裕,慢慢有所成就,原本是打算地位稳固前,一直哄着王雅,却不想拿天再宫了偶遇凤倾芙,她竟然对自己和颜悦色,两人还说了不少的话,欧阳博喜不自胜,这才露了点马脚出来。
不行,自己要先一步去找到王雅给她上眼药。
想到这里,欧阳博匆匆告辞走了,那王公公也生怕了凤倾城那张嘴,也借口先溜了。
凤倾城默默走到老板面前,看着他摆弄那玉蝴蝶,看着它,就仿佛看到娘亲温柔的脸,正因为如此凤倾城才怒火中烧,凤倾芙你凭什么!!
甚至,她竟然有可能是冒充自己,享受着原本该是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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