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屁股之所以凉飕飕,倒不是被吓的,而是被老虎给挠了一爪子,把裤子给挠破了,屁股处露出了一个大洞。
还好我逃得快了那么一丝丝,不然,得有一半的屁股肉要被挠掉!
我才吊上树去,脚下,那吊睛白额大老虎,两条前肢一抬,又是一把给扑到树干上来!
我急忙手上加劲,用力一撑,把整个身子往上缩了缩,好悬没被它咬到。
它巨大的身躯这么一撞,整株腰身一样大的树木,都被它撞得瑟瑟发颤。
已经爬得比我高的田秋秋,被这一吓,也差点没抓稳树枝,身子往后一倾,就要往树下摔去。
间不容发之际,我猛地伸出一只手,将她腰肢一捞,又给捞了回来,叫道:“抓住,别慌!”
田秋秋转回神来,死死抱着一根手臂粗的树枝,说什么都不松开了。
我趁机又往上再登了两级树杈,离地面那大玩意更远一点。
那白额大虎,一扑我扑不中,跟着又扑了一次,这次有所准备,扑得更高,但我已经往上又多走了一米多了,它照样够我不着。
一时间,它拿我没办法,就在地下围着树干转了起来,抬头对我大声咆哮恐吓。
我才懒得管它,自顾自地做好安全措施,一只手又抓着田秋秋的一只胳膊,防备她又再次被吓着,手脚发软,给掉了下去。
田秋秋被吓得面无血色,三魂七魄,被吓走了二魂六魄,直到被我抓住了肩膀,这才慢慢找回神来。
她很害怕地往地下望了一眼,看到那庞大无比的老虎身干,又吓得浑身打个激灵。
“乐乐哥,你说……它……它会爬树吗?”
我也死死往下盯着,闻言就回答道:“放心吧。老虎会爬树,但是很不擅长,像这只这么肥的,就更别指望它能爬上来了。”
“可是……它就要上来了!”
“真要上来,我也不怕它,我能一脚把它蹬回去!妈呀,还……还真来呀!”
这只又肥又大的大家伙,见拿我没招,居然也尝试着往树上爬!
只见它两只粗壮的前爪,往上一勾,勾住了两条大枝桠,然后笨拙地引动着它那一具庞大而笨重的身躯。后面两只更强壮的后腿,又用力一蹬,然后整个虎身,便离了地面,挂在了大树之上。
好啦,虎兄,我收回我刚才那句藐视行了么!
别!别!别!
您别再来了!
“快!”我抬头向田秋秋吼了一声:“再往上爬!”
“嗯!”
虽然惊慌,但在我的扶助之下,田秋秋又向上爬了两级树杈。
“抱着这只树干,千万不要松!”
我交待了一句,自己却往下走了一截。
“乐乐哥,你干什么!”
“你别担心,瞧我怎么把这畜生蹬回去!”
我两手各抓着一条大枝桠,能完全承受我的身体重量的。
然后静静地等着那白额虎接近我。
快了!
这蠢家伙四肢并用,又爬上了两级树杈!
离我已经不到一个身位了。
我缩着身子,压着心跳!
看到时机成熟,我故意伸出一条腿,撩了它脑袋一下!
白额虎看到,迅猛地伸出一只前爪,想要挠住我!
但是,我缩回得比它还快,让它挠了个空。
就是这时候!
趁它一个动作做完,来不及再做第二个动作之时。
我的身体,猛地下坠,两脚狠狠蹬在它虎脑袋上!
我一百几十斤的份量,加上我故意蓄力,足有三四百斤的力道,都一起加在虎身上。
何等之重!
只听咔嚓咔嚓几声大响,这白额虎,一连坠断好几条树杈,给狠狠摔下地去。
轰隆一声,地面都不禁颤了起来!
“我就说嘛,上来也能把你狗日的踹回去!”
现在好了,树枝都断了,它想上来第二次,都没办法了。
可这笨家伙还不服气,咆哮着又一把扑在树干上,凶恶狰狞之极。
“有本事你就把树扑断,那样算我倒霉!”我变得有恃无恐了。
我恶趣味生起,拉开裤链,就是一泡骚尿淋到它脑袋上,“来呀来呀,来咬老子呀!”
上头的田秋秋,看得脸红红的,咳了一下,道:“乐乐哥,你不是带有手枪的吗,怎么不拿来打它!”
“手枪?我这是大水枪!……噢,你说那一支柯尔特啊。”
我一摸裤兜,空空如也。
“完了,手枪刚才被我跑掉了!”
我道:“算了,里面就一颗子弹而已了,这种手枪弹,威力太小,打一枪还不够给它挠痒痒的,在手上也没用。”
下面那头白额虎,尝试了一下,发现已经无法再次上树,就又在底下转起圈来。
我上了两级,攀到与田秋秋同一样的高度,做好了保险措施。
田秋秋有些担心:“你说,它会不会一直在下面守着不走呀?”
“放心吧。”我安慰道:“它没那耐心。顶多逗留一会儿,见实在拿咱们没招,它就会走了的。”
田秋秋道:“真的吗?”
我道:“当然真的。它又不缺咱俩一个吃的,干嘛非缠着咱们不放。”
田秋秋道:“可是你得罪了它,你撒尿在它头上!”
我耸耸肩,道:“它懂这些吗,它又不是人,不会当我撒尿是无礼的。我只是在圈领地,用我的雄性气味告诉它,这是我的地盘,让它赶紧滚蛋!别逼我再发飙,不然……不然我再尿它!”
我们故意说笑,来放松紧绷着的精神。
半个多小时后,地上那只白额虎,果然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山上跑了。
我站得高,看得远,直望着它翻过山头,确认没有危险了,这才带着田秋秋下了树。
我让田秋秋在树根上呆着,随时保持着警惕。
我则去收拾东西,将散落的药草,还有水瓶,还有那只柯尔特,都捡了回来。
然后迅速开溜。
我担心那巨型玩意会杀个回马枪,急欲离开这片区域,所以拉着田秋秋,走得特别疾。
循着原路,一顿疾行,好容易才翻回到我们居住的山谷。
终于逃离险地,我俩松下一口气,已经累趴的我们,坐在一棵参天大树底下,美美地休息起来。
我摸了摸屁股上的那一个破洞,有点儿疼,看来还是多少有些挠伤的。
歇匀了气,又要带着田秋秋往回走。
然后她却没动,一双眼闪烁着,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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