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密谈
有了密文的模板后,一段看似不搭边的文字就会显现出蕴藏的含义。
模板由若干语句构成,其中没有一句是相同的,整个模板的语句加起来,基本上就囊括了大部分的语言文字,写密文时,把真正要的文字包含在模板语句的中间,之后再和模板相应语句对照,多出的字就是密文要用到的字。
举例说明,假如想表达一个“烤”字,在模板里找一句可以将“烤”字放进去又不会破坏到语句结构的话,比如“将肉放在火上烧”,加进去变成“将肉放在火上烧烤”或“将烤肉放在火上烧”,再摘出来到密文里,对照之下,多出来的“烤”字就是密文字。
对照模板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随便从一句话里拿几个字出来,在模板里去搜索,因为模板每句话都不一样,很快就可以准确找到出处,如此一来,一篇密文比较容易的就破译出来了,又因为随机截取的每句话之间不一定有关联,所以密文看上去会牛头不对马嘴、词不达意,更不可能通顺了。
老顽童说完我就完全明白了,心说这样的笨办法也想得出来,不过要是没有模板,要破译真就是难上加难,倒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对老顽童说:“我计划和对方通过密文先联系上,再寻求新的线索。”
老顽童提示道:“里面可能有陷进,你要小心,从密文的口气上看,对方像似不知道坂田荣二已死,也不排除使诈的可能,总之你看着办吧,如果被对方识破,一定会转移,下一步就不好办了。”
我信誓旦旦的说:“嗯,我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目前暂时只有这个渠道了,试试看。”
其实我心中明白,即便她一时没有发现联系人被换掉,这个联系人也会发现和她联系不上,会再加她,到时一样穿帮,所以留给我的时间和机会俨然不多了,只能硬着头皮一试。
只能选择赌一头,要么回答荣二已死,要么说不知道。
经过分析,我认为对方不知道荣二已死的可能性比较大,荣二想必是被暗杀,暗杀者当然不会主动通知他们,另外,死者在密室死了几天也没人过问,说明附近应该没有组织里的同党,只是去英国到现在又耽误了一些时日,不知其中有没有变故,也许组织只是和荣二联系不上,也在一筹莫展。
还有一点,她发给我的是日文密电,应该对方是用日文和她交流。
想好后,我通过翻译器用同样的方法写了一封日文密电,意思是:不知道,已失去联系。
开始呼叫anni,这次没等多久,房间的门一开,美女走了进来,到电脑前,我仔细的端详着她,看着她操作电脑的一举一动,突然有个意外的发现,让我喜出望外。
我看得见她是因为权限软件,但她看着我其实是对着屏幕,如果我们是在用通常的视频交流的话,她看着我就是对着摄像头,仔细回想第一次见她,她也是始终盯着屏幕,并未去看过摄像头,难道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使用视频吗?甚至她至始至终没有说话,也是因为他们同样不使用语音?
仔细想来,非常符合常理,一个非常秘密的组织,连交流都只用密文,怎么可能随便使用视频和语音呢,这样很容易在第三方软件下留有痕迹,被相关部门截获的,就像我们用手机秘密的联系,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其实电信部门都有通话记录,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提供公安调查,世间处处充满险恶,小心为上。
一定是这样,那我先前的顾虑就可以打消了,只要一天不发现联系人有变,都可以放心大胆地和她密谈,真是个雪中送炭的好消息。
她一直在操作着,我调用窗口,原来她还在对照密文,呵呵,看来已经被偶蒙混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只见她眉头紧锁,又开始发愁,估计是看到我说的话了,她既然向我打听,我想真正的联系人应该离荣二比较近,连这个人都不知道,所以她才发愁,谁知道那个人知不知道呢?
她开始写密文了,我抽了支烟,又品了品茶,然后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圈,时间稍微长一点,密文发过来了,果然比较长。
我赶紧下线,免得她专注于Skype界面,看出纰漏。
调出翻译器,慢慢的破译,结果一处来,让我进退维谷,上面说:估计荣二已遭遇不测,你不能再呆在那边了,有危险!马上回来,三天后在老地方见。
我晕!和美女见面当然是好事,但我是谁啊,一见面不就暴露了吗?而真正的联系人是应该呆在哪里呢?最让人头疼是老地方究竟在何处?
话说回来,我倒不担心去见美女的事情,即便我去了,见不见面主动权在我,只是担心万一这几天里那个联系人和她重新联系上,我就处于很危险的境地了,可能会被组织追杀也说不定。
现在有些后悔替换联系人了,此举太鲁莽,要是我有足够的耐心,应该可以等到那个联系人与她联络的,可以追踪到那个人的下落,现在相反有些被动。
事物一分为二、有利有弊,如果我不去联系,又怎么得知破译密文的方法呢?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只能针对目前的局面想好对策,别无他法。
至少,还可以争取到三天的时间,美女已经下了指令,应该在等对方,暂时不会去考虑联系人的下落问题,过了三天,不论我出现与否,和美女的联系都将中断,这个险我势必要冒上一冒了,到时候见机行事,顺便到大阪大学附近摸摸底,争取有其他收获,至于见面是万万不能的。
我暂时不想惊动当地警方,以免打草惊蛇,估计使命的事不是警方能够解决得了的,否则没有必要选上我来完成,其中必有道理,还是自己多掌握一些第一手资料比较妥当。
刚从欧洲回来,又要转战日本,看来这个使命也够复杂的,谁黏上都是个大包袱,谁叫我偏偏遇上了呢?是祸躲不过,只有面对现实,如果拒绝完成使命,不知道神秘组织会对我如何?如果在行动中碰到困难,神秘组织又会不会出手相救呢?总之,事情越神秘越具有挑战性,越能激起我的斗志和探索**,何况此去要面对的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是一个美女,美女的魅力就体现在这里,竟然可以让我义无反顾,去冒天下之大不韪。
此时,大脑里漫无边际的想着,很乱很纠结,面对这样局面,哪个人能做到泰然自若呢?
在深入敌后之前,有些工作还得做足,把和对方约见的事情告知老顽童,随时可以获得警方的援助。
首先,通过老顽童继续以国际刑警的名誉向瑞士警方了解密室案的进程,并请他们和日本方进一步核实,死者是否和大阪大学有关,以及密室事发后有没有取得其他线索。
次日,瑞士警方回复,案发后一直对别墅进行布控,希望发现死者的同党,至今没有结果,这样说来,地下组织的其他成员应该还没有获悉坂田荣二的死讯,安全指数上升一点。
日本方提供了更多有关死者的资料,其父竟然曾经是大阪大学的理学部的教授,坂田荣二也毕业于该校,后去向不明,这可是个突破性的信息,大阪大学和地下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弄不好,学校里面暗藏组织的总舵或分部,力争搞清楚这点是此行的主要目标。
未知使命和地下组织的关系日趋明朗,破解组织的秘密和挖掘使命真相关系重大,同时,我有种预感,危险正一步一步向我靠近,从第一个救命信息开始,就没打算让我欢天喜地、轻轻松松的去完成使命。
老顽童也意识到我此行的凶险,可惜有案子在身,不能同我前往,只能尽量提供一些有助我行动的帮助,给了我几个在日本紧急寻求帮助的人名和电话,有中国人也有日本人,都是历年来局里参与国际刑事案件侦查积累的资源,全给我了,个人觉得,里面有一个住在大阪能说双方语言的日籍华人男子会给我带来最大的帮助,对于我最大的障碍就是语言问题,决定到了那边首先就找他,即是翻译又是活地图。
请老顽童给我办了个在日本短期滞留的护照和警务证件,平时以探亲访友的身份出现,必要时出示警务证件找相关人员帮忙。
再就是Money,上次的十万美元欧洲之行折腾得差不多了,有些剩余,到日本当然没有问题,反正瑞士银行冤鬼钱包里可以随时取用。
去日本不比去欧洲,时差就一小时,可忽略不计,关注了一下大阪的气候,纬度虽然比广州低很多,气温可一点不低,依然酷热和潮湿,毕竟是在海边。
为了方便到一个陌生地方,我特地到书城买了张大阪城市地图,以备不时之需。
准备基本就绪,没敢给佳怡说是去勇闯龙潭虎穴,说到日本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去去便回,佳怡没有起疑,避免了无谓的担心。
我心里有计划,需要做好各方面准备,比约定日期提前一天,踌躇满志的登上了前往大阪的旅程。
4个多小时候后,于中午时分,我出现在建于海边浮岛之上、被称之为日本史上海上修机场伟大壮举的大阪关西机场通向出口的人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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