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哥,那你觉得他拿这东西去会是做什么?”我问道。
“我就是不知道啊,我在殡仪馆也有些年头了,还是第一次遇着收小孩眼睛的,觉得有些邪门,就准备给陈大哥说一下,结果他电话打不通。”董孟阳摇着头说。
“陈叔在东北的农村里,可能信号不好,我今天晚上给他打电话也没有打通。”我对他解释着说。
“原来是这样,既然陈大哥不在,徐老弟,你也是警察,这事你放在心上啊,可别让那人做了坏事。”董孟阳对我说着。
“行,这事我记住了,你明天帮我找小王再了解一下,他已经卖给那人几对眼珠了,那人长什么样子,他们都是怎样交易的。”
“我试一下吧,给我说个你的电话。”
等着董孟阳存了我的电话后,我就与他告别,向外走去。
到了车上,王小瑞问我怎么还认识火葬场的人,我告诉他董孟阳是我的一个老乡,他笑着说:“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可你们在殡仪馆相遇,也还要叙叙旧么?”
大家都是警察,本来董孟阳给我说的事情,讲给他们听也无妨,可我想着,这样的话,很可能会把殡仪馆里贩卖器官的事情抖出来,会断了董孟阳一干人的经济来源,我顾及着陈叔告诉我的那些事情,就没有说出来。
“他是让我下次回梓亭去时,帮他给他一个亲戚带点钱。”我随口说道,他也就没再问了。
行进了一会,王小瑞又问新生:“小朋友,你刚才的动作好帅啊,你是道士?”
“不是。”
“你是小和尚?”
“不是。”
“那你怎么这么厉害,你能见到鬼吧?”王小瑞开启了刨根问底模式。
“是啊,好多的鬼。”新生回答他。
“在哪呢?”
“你面前就有一只啊,就飘在那里看着你呢。”新生很是认真地说。
“什么!”王小瑞听了,吓得一下往后仰去。
我看在眼里,想笑却忍着没笑出来,新生这小精灵,竟然也会故意吓人了。
“熊大,你们今晚走访三个卖烟的店,有没有什么收获?”我问了一句。
“有一些,但作用不是很大。男子基本上都是买了烟就离开了,与店主没什么交谈,只有在第二小学旁边那一家店里,老板见他是外地人,先是卖给他的假烟,过了十多分钟,男子又回来了,说老板不厚道,卖假烟,老板本来理亏,也没多说什么,就给他换了。”
“那个老板怎么知道男子是外地人?”我不由得问道。
“他说那男子是说的普通话。”
我想了一下,猛然记起,下午在何清莲家里,她爸爸告诉我们,上次赵春雨带着男子去家里时,说他是台湾人,还是什么作协的会长。台湾人不就是说普通话么。
不过,既然是台湾人,为何会来了M市,还成了赵春雨的男朋友,他与赵春雨的关系究竟又到了哪种地步,以至于让赵春雨这么护着他。
“小瑞,明天一早,你通知青阳公寓的老板到队上,然后你带着他去一趟出入境管理处,男子既然是台湾人,在那边一定会有备案,让他们把所有这个年龄段的留在M市的台湾男子的照片都调出来,让老板指认。”大熊安排道。
“好。”王小瑞回答着。
“天童,你明天上班后,再去一趟何清莲家里,详细了解一下有关男子的各项信息,既然他是赵春雨的男朋友,之前又去过何清莲家,说不定能有些线索。”
“恩。”我也应了下来。
到了刑警队,大熊与王小瑞就下车了,他们自己的车就停在大队院子里,我与胖强和新生三人一起回胖强家里。
他们二人一下车,车里的气氛一下就轻松随意多了。
“新生,你刚才吓那哥哥干什么啊?”我笑着问。
“他好烦,我不想和他说这些事。”新生直接回答道。
听了他的话,我有些无语,这已经是第二个人给我说王小瑞烦了,第一个是陈成青。如果王小瑞知道这事,一定会气得吐血的。
“新生啊,我也想问你刚才的事,你会不会觉得我也很烦?”开车的胖强突然说了一句。
“师兄,咱们关系不一样啊,你随便问我什么,我都不会觉得烦的。”新生认真地说道。
“嘿嘿,那是。我就想问你,平时也没见你用过桃木剑啊,你刚才用起来好像很顺溜。”胖强笑着说。
“我真是第一次用,师父也就是教了我驱妖法咒,你没见我刚才根本没舞动桃木剑么,就是直直地拿着,念完法咒就直接刺那虫子。”
“师弟厉害!比我厉害多了!”胖强说着,松开了放在档位上的右手,给陈新生竖了一个大拇指。
新生听了他的夸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去。
“新生,在东北时,我也见过陈叔舞动桃木剑杀虫子,他也是先念法咒,念完后再刺下去,可他念的法咒,我一直都听不懂,为何你今晚念到后面的那几句话,听着很是真切明白啊。”我问了一个让我疑惑的问题。
“天童哥,我与师父念的法咒都是一样的,其实法咒的全文要按正常的话念出来,你都能听懂,只不过,是我们念的方式不一样,用那种方式念着,速度可以很快,不用一个字一个字地吐清,师父法力高,自始至终都不用念出声来,我今天最后故意把那几句大声念出来,是为了给自己提势。”
“提势?这有什么说道?”我好奇地问。
“就是说,我自身法力还不够啊,我大声念出来,就可以用外在的形式弥补内在法力的不足,给邪物以威慑,提升我刺杀虫子的威力。”新生简单地给我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你刚才喊出那几句法咒时,还真是让我热血沸腾来着!特别你喊出最后一个‘斩’字时,简直太帅了,你那小女朋友要看到你今晚上的样子,肯定会爱上你的。”说着,我也给新生竖起了大拇指,新生听了我后面的话,脸都红了。
“天童,晚上死的那个小孩就是视频里的黄衣小孩吧,他都给你们招了什么?他死那么惨,是受到了什么诅咒?”胖强突然提起的这事,让我的心情再次沉重了起来。
“没错,死的就是他。他把他所知道的事情都给我们讲了,在讲之前,他告诉我们,如果他说了出来,就会死的。可大熊不相信这话,还带他去医院做了全身的检查,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大熊把检查结果说给他后,他就讲了,可讲完没有多久,他就开始全身发烫,送到医院后就成了这样子。”我把事情的大概经过给胖强讲了。
“这个大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听我讲完,胖强不由得说道。
“唉,他不相信这些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他。你没见敏娃子死后,他还是很难受的,从医院到殡仪馆,他就没放下过敏娃子的尸体,还说要想办法给敏娃子找块墓地。”
胖强听了,没有再说什么,转而又问我:“你与殡仪馆那人真是老乡?”
对于胖强,我没什么好隐瞒了,便把事情的原委给他讲了。他也是警察,警龄还比我长,听完后,也说这事是闻所未闻。
上次幽暖暖偷买小孩尸体一事他也知道,联系在一块想着,他便觉得此事有问题,告诉我:“天童,这事咱们得多留意着,虽然师父不在,咱哥俩也不能让那些歹人的奸计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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