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做检查

“那你,为什么不澄清,也不解释?”

别人不知道,但时念也知道傅司言的脾气的,向来不喜欢别人自作聪明,也不喜欢别人自作主张。

更不喜欢别人用筹码来威胁他。

很多时候,傅司言宁愿掀桌,也不让别人占他的便宜。

更何况是这样的事情,绿帽都给他戴上了,居然还让别人以为是他的孩子。

简直是闻所未闻。

想着想着,居然还觉得有一些些的好笑。

时念没忍住,噗呲一下就笑了,刚好喝了点粥,一下呛了起来,但依旧止不住笑意,边咳边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王姨忙拍她的背,“夫人,你没事吧,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别急,慢慢来……”

说着她又埋怨地看了傅司言一眼,“大少爷,你也别闲着呀,夫人都咳嗽了,也不安慰几句,呀,怎么脸还黑了起来?”

傅司言满脸黑线,也不安慰,自顾自喝粥。

他大概知道,时念在笑什么。

怎么,他被戴了绿帽就这么好笑?

一场早饭,吃得精彩绝伦,时念最后笑够了,才慢吞吞地喝完了手里头的粥。

“对了,傅总,你不上班吗?”

时念记得今天是周三。

傅司言不该到了这个时间点,还在家里才对。

“上班?”傅司言好像笑了一下,“时总监,你什么时候也化身资本家了?”

资本家?

时念没明白,“资本家?”

“我刚刚结婚,蜜月都没有度,你现在就要赶着我去上班?”

“不觉得太过于不近人情了吗?”

这话倒是给时念提了个醒。

“对,对不起,我给忘了……”

也不怪她,主要是结婚这事太快,没什么实感,即使手上已经拿了证了,可时念还觉得没什么实质。

“对了,我的笔记本呢?”时念换了个话题。

耽搁了好几天,她还是记挂手里头那个项目。

那是她在南城所接受的第一个项目,一直都很上心,想要尽快完成。

而且对方还是个明星,要是做不好,恐怕对她的职业生涯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这个事情给解决了。

“你病都没好,就想着先去工作?”

傅司言皱了下眉头,“不用担心南城那边不好交代,我已经跟小叔说过了,你好好待在家里养病就好。”

“养病?”时念有些疑惑,“我没病啊。”

“没病?那你昨晚上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头疼?为什么会晕过去?不给一个解释?”

傅司言步步紧逼,几乎没什么感情就盖棺定论,“你不用去公司了,好好地在家里,我会让杜见深好好给你做检查的。”

时念愣了一下,不明白怎么就被关起来了。

本想再问问怎么回事,可是刚开口,还来不及说,傅司言就已经站了起来,离开了。

王姨过来收拾餐桌,“夫人,你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要不要再上楼睡一会儿?”

时念摇摇头,“不用了,我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即使被拒绝,时念还是没有放弃南城的那个项目,她记得主卧好像看见有台旧的笔记本电脑,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果然被她翻了出来。

应该是傅司言的。

开机后刚好没有密码,时念畅通无阻地点了进去,登录了自己的微信,一瞬间,消息爆棚。

最顶上的,是傅南城的消息:【时总监,祝你新婚快乐啊】

更多的,是部门里的人问她去了哪里。

还有一些小群的消息,点进去一看,全在讨论最近的新闻。

故事的焦点不是谁,就是傅司言。

-诶,傅总居然真的去宋家退婚了,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我一早就看那宋婉柔不顺眼了,只要想到未来的老板娘是这样的货色,我班都不想上了,退了正好。

-可是,宋婉柔不是怀孕了吗?难道我们傅总也是这样始乱终弃的男人?啊,真是粉丝滤镜碎了一地……

-碎什么啊碎,你没见傅总对她的态度,鬼知道那个孩子怎么来的,我赌五百,那孩子肯定不是傅总的。

-你可拉倒吧,要是真的,那咱们傅总可不是就戴绿帽了?

……

完全知道内情的时念:……

想笑,但不能笑。

看完了八卦,时念默默退出来,还是将精力都放在之前接手的那个项目上。

她之前联系了那个明星的经纪人,已经取得了一些实质上的联系,也把预设图发了过去,让对方做决定,如果都通过没有疑虑的话,那她就按照那些图,开始绘画了。

而就在她发过去预设图的当天,就被傅司言拐走了,不光结了婚,还住在了这里。

时念点开对话框,对方已经做出了回复:【可以,就这么定下了,你去找人开始画图吧】

心里的石头一下落了地,时念只觉得松了口气,已然已经答应了下来,那接下来,她只要回家,开始画图就可以了。

只不过工作量比较庞大,她打算再联系其他的人,组成一个团队,这样会比较快。

因为要求就是手工,她不可能去找机器印刷,必须要尽快找到会彩绘的人。

笃笃。

门被敲响了。

时念慌得一下把电脑合上,眼看着门就要被推开,眼疾手快地把电脑藏到了被子里,“王,王姨?”

但不是王姨,而是一道清丽的男声,“夫人,我是杜医生,过来给你做检查的。方便吗?”

时念不认识这人,却想起餐桌上傅司言说的,难道他就是傅司言口中的那个家庭医生?

“方便,你进来吧。”

但时念还是没有放下心里的防备,把电脑用枕头盖上了。

杜见深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很清爽,手里依旧提着一个工具箱,他走到床边蹲下来,打开了工具箱,递给时念一个体温计。

“夫人,先量一量体温吧。”

时念非常听话,接过后放在了腋下。

几分钟后,体温计被取了出来,杜见深看了一眼,见没什么问题,又从工具箱里拿出来时念见都没见过的东西,接着看见了他拿起了针管。

时念的神经一下就绷了起来。

杜见深笑笑,把东西放了下去,“夫人,不用担心,不会扎你的,哦对了,在检查之前,我想问一问你,你小时候有遭受过什么创伤,而伤到了脑部吗?”

他笑起来很温和,但透着一股探究的意图,“又或者说,夫人会不会经常地精神错乱,时不时头疼,做一些与现实完全无关的梦,或者说得更夸张一些,你有没有失去过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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