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l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这已经是我知道的全部了,十五年间,我国从未太平过,两派的争斗只在大主教接管军权时沉寂了两年,现在Kart的势力像十五年前一样大。”
Felix问:
“六年前,Ivan回国接管军队,从那时起,他和Kart就是共事的朝臣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相当糟,经常发生冲突。毕竟Kart对于Ivan来说是有杀父之仇的人,但是因为有国王撑腰,还有大批党羽,Kart有恃无恐。说老实话,直到现在,Kart在我国依然是只手遮天。”
“但是大主教还掌握着军权。”Felix指出。
Carl摊开手,这是他从叙述这件事以来唯一的动作:
“是的,但这已经是反Kart派唯一的阵地了,国王多次想要收回军权交给Kart。但是大主教握得死死的。从级别上来讲,大主教几乎可以和国王平起平坐,多亏了这一点……”
“王子呢?他站在哪一边?”
“王子和Kart来往不多,但他是他父亲的坚决追随者。”
“那……大主教这两年情况如何?”
“据我所知,身体不太好,其他一切入常。”
“不好到什么程度?”
“唔……已经有一年多无法见人了吧,他的身体很虚弱。”
“我知道了,”Felix有点兴奋地说,“现在我把一切都梳理清楚了!”
Carl也终于有了点期待的表情,他说:
“你知道案件的原委了?”
Felix站起身,神色昂扬地说:
“算是吧,前因后果,我终于弄懂了。E让我研究大卫的意思我也搞懂了。多半我也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Carl,多谢你给我提供的必要信息,这是非常关键的提示。现在赶快休息吧,明天等人齐了,我要给大家一并说清。”
第二天,29号的清晨,米尔斯酒店六层警方专用的会议室。Felix和Harry召集了调查组所有的负责人级人员,Wayne,Carl,还有另外六人。
我们一直没有介绍这间多功能的会议室,其实它原本是一间普通的套房,一间卧室,一间客厅,还有一个阳台。这是六层面积最大的一个房间,客厅大得可以打羽毛球。这里被调查组重新规划了一番,摆了两排沙发和无数的椅子,其中一排沙发位于客厅中央的电脑桌前,桌上放着三台电脑,它们周围摆了若干烟灰缸,三盘带子(Clare偷走了一盘),还有数不清的纸质材料。卧室要清净的多,格局几乎没有变化。一到开会的时候,负责人们会聚集在客厅,主持会议的Felix或者Harry就坐在电脑前的沙发上,其他人毫无规律地分散坐在其他的沙发和椅子上,或者干脆站着。
Harry见所有相关人都已经走进了这间客厅,说道:
“各位,本来我们今天应该一起研究大卫和他的画作,不过现在看来我们已经可以越过这一步了。Felix昨晚一直在研究他,而且终于有了一些收效。现在我们就先来听听他怎么说。”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老老实实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Felix精神饱满,完全不像没睡足的样子。他起身说道:
“昨晚我和Carl聊到很晚,很高兴我们的确有所收获。Wayne,把你打印的大卫画作递给我……谢谢……各位,E留给我们的消息,让我好好研究大卫这个人。具体研究什么呢?他没有说,需要我们自己想。昨晚我对着天花板发呆,就在想大卫的经历到底意味着什么。如果要知道答案,就得先补充一些他的经历。我只跟大家说有用的部分吧——这家伙出身于一个普通家庭,但是父亲在他10岁时遭人暗杀,母亲自此离家出走。他是在叔父的抚养下长大成人的,后来他成为狂热的大革命支持者,创作了一系列的知名作品,比如《马拉之死》什么的,后来,拿破仑登基,他成了御用画师。”
Felix暂停了一下,发现每个人都听得很认真,于是继续说道:
“E之所以要提及这个人,最开始的原因是,王子妃和Len的死亡现场和大卫的画作画面很相似。这是一个重要线索,但也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而在昨晚,这一切得到了解决。在我们最近了解的人当中,有一个和大卫的经历很相似。”
Carl豁然开朗般地说:
“啊!你是说Ivan!”
“没错,”Felix继续说,“Ivan早年丧父,母亲流亡,他也是跟着自己的叔父长大的。而且坊间传闻他美术功底很好,所以他一定对大卫的身世也相当了解,他在大卫身上找到了某些共鸣,他觉得他们是同病相怜的人。”
Harry早已经点燃了一根烟,他边吞云吐雾,边说道:
“Ivan……他的嫌疑已经越来越大了。”
Felix点点头说:
“还远不止这些。他和大卫最大的共同点,还是对传统的仇视。这一点才真正解释了为什么他会是真正的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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