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终于再也撑不住了,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主人,你醒醒主人。”庸云都哭出来了声音。
“大哥。。。”雷霆子咬牙愤怒,仍旧在奋力的击杀黑色毒蛇。
。。。。。。
姬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有些不太好意思,梦里面一个纯洁无暇的少女,正在用心治愈他被毒蛇咬伤的部位,甚至到最后都直接嘴吸取毒液,然后吐在了一边,正是这一点让姬发十分地不好意思,因为那个部位。。。少女却没有什么害羞的反应,只是用心地将伤口中的毒液全部都吸了出来,吸干净以后,她细心地用草药敷在姬发的伤口上,然后又用沾水的热毛巾,轻轻地擦拭姬发额头上的汗。
姬发感觉好多了,没有之间中毒后,那些难受的感觉了,他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睁开迷糊的眼睛,看着周围的景色,发现庸云趴在自己的床头边睡着了,而雷震子也是坐在一边的墙角落里,双手交叉闭眼蜷缩在一起,像是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行。”姬发看到两个人都安然无恙,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他刚才还在担心两个人出事,这会看到没事后,心情安定了许多。
“刚才发生了什么呢?我们怎么会在这个房间里面?”姬发四周打量着这里。
他发现自己躺在这间屋子里,很明显房间内的装扮风格,是不同于西岐城的,看起来应该是庸国此地的样式,而且窗户外边全部都是一望无际的树林,地面全部都是用竹子做的,看起来这像是第二层。
庸云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看到姬发醒来后,直接抱住了他。
“呜呜呜,主人你没事真的太好了,那会我还以为我们死定了,呸呸呸我这个乌鸦嘴,没事就好,没事就行。”庸云今天的泪水似乎有点多。
“乖,云儿没事的,发生什么了?”姬发安慰着庸云。
原来就在那会庸云绝望的时刻,只听见有人喊道。
“上!”
一阵口哨的声音响过后,然后从附近的草丛里,蹿出来许多拿着长毛赤膊的大汉,直接对准小巫派等人,遇到抵抗的全部都刺死了。小巫派的首领直接被活捉住了,这会估计被押到大巫派的圣坛上受审呢,是大巫派的人认出了庸云,将他们救出,并且用随身携带的草药,给姬发解了毒,灌了草药,此刻他们正呆在庸云的家里面,天色已经是晚上了。
“来,主人,您喝水。”庸云端来了一碗清水,细心地喂着姬发,由于这个时代还没有勺子普及,因此她小心翼翼地端着碗,一点点地喂姬发喝水。
“云儿,真的是辛苦您了。”姬发爱怜的看着庸云。
“没什么的,只要主人能好好的就可以了。”庸云满脸喜欢的看着姬发。
正在两个人互相深情地看着对方的时候,雷震子打哈欠伸懒腰站了起来,看到姬发欣喜说道:“大哥,你醒了,我就说嘛,堂堂周国的。。。”
姬发赶紧给他使眼色,雷震子连忙闭嘴了。
庸云疑惑地问道:“周国的什么呀?”
“奥,周国的勇士呀,怎么可能被这种小小的蛇毒所打败呢。”雷震子急中生智竟然把话圆过来了。
“这话说的,毒液这种东西,哪怕强壮如牛,只要沾了一点点,就也得倒下,何况我的主人那么的瘦弱呢,快躺下休息吧。”庸云扶了下姬发头部的垫布,又扶他躺下了。
“我没事了云儿,真的。”姬发笑着说道。
“主人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好好躺下,这里就是咱们自己的家。”庸云用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
雷震子好生羡慕,姬发能够躺下来歇息。
“那个庸云妹妹,还有没有什么能够躺的呀?”雷震子满怀希望地看着她问道。
“恩,那个大木板下边盖着的,有用竹子制造而成的竹板,上面我全部磨掉了刺,并且洗干净晒干了,躺在上面很光滑,你试一试,睡在上面既清凉又解暑。”庸云想了想说道。
雷震子照做,果然找到了绿色的竹板,铺在地上后,自己躺了上去,发现果然如庸云所说的一般。
正在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
“谁呀?”庸云喊道。
“我是大巫派首领派来的传信者,大首领请几位过去,当一个证人。”
庸云打开了门说道:“这么晚了,怎么会?”
“大首领要将叛变出去,擅自建立小巫派的那个人处死,以告祭含冤死去的人们,并且昭告大巫神。根据教规必须人证物证都在,所以让我来请几位过去坐个见证。”
庸云有些迟疑:“可是我的主人。。。”
“没事的云儿,这件事要紧。”
姬发从**起来了,庸云连忙扶着,雷震子从竹板上又起来了,感叹道:“看来今天是不能消停了。”
庸云给姬发披上衣服,三人跟着传信者,下了楼来到了地面,紧接着向大巫派的圣坛中走去。
姬发这会才注意到,原来庸云住的家,是在一楼处扎根地底八根粗竹子,然后第二层搭建竹屋,如此一来,既能免受虫子等各种昆虫的袭扰,还能防止毒蛇一类的五毒,也能避免低洼地带阴暗潮湿的气,这些潮湿的地面会对人的身体产生危害。在二楼居住既舒适又安全,还能解决潮湿地面的问题,夏天更是清凉解暑。
“云儿,这里的人都是居住在像你这样的房屋里面吗?”姬发问道。
“恩。。。这里部族的话确实都是,西边和北面的人,开辟了城池,建起来了山寨,然后就盖起和你们周国一样的房屋了,我感觉吧我这个家,晚上还好,太阳毒辣的时候,白天呆在家里太难受了,因为光照进来,屋子内十分地炎热,而且太阳晒的慌,所以一般白天的时候,我都不家呆着,在附近找一个山洞,那里面清爽凉快,然后晚上的时候再回到家里面,基本上吃饭什么的都在外边,从来都不在家里面。”庸云如实地说道。
姬发点了点头,他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房屋结构,看来小小的房屋蕴藏着大智慧呀,这些都是劳动人民常年辛苦,善于观察总结出来的,然后根据这些改造生存下去的本领,这次出来姬发第一次感觉长见识了,如果不是来到这里,亲眼地看一看,恐怕他很难知道,在这个小地方,还会有那么多未知神秘的事情,想到这里姬发更加坚定,要出来走一走,了解天下的民情,还有百姓的疾苦,如此才能够做一个好君王。
想到这里,姬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自己背过的,宋代陆游的两句诗,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似乎就应该是这个意思吧。亲身实践得来的知识,想必读书得来的经验,相比较之下,姬发自己就做出了判断,读万卷书真的不如行万里路呀。
“到了,三位请进去吧,大首领在等你们。”传信者拉开了圣坛的门,然后就离开了。
三个人踏入了圣坛的长廊,发现在远处的中央位置,半圆圈处灯火通明的,一群人分别站在,一群人的中央跪着一个人,姬发仔细一看,这不是刚才那个穿巫术服,想要弄死他们几个的小巫派首领吗?
三个人走到了,半圆台下的地方,一群大巫派的长老,纷纷看了他们一眼,姬发看到台子上,有一个人穿着的衣服跟周围长老一样,但是从气场上,以及衣服花纹上,相比较而言此人穿的更加尊贵一点,这个人看样子应该就是大巫派的首领了。只见他闭眼举起三柱香,嘴里面念叨着。
“巫神在天,我等在地,承蒙巫神庇佑,方有我族的今天,我们是您忠诚的信徒,请您给我们此生不变的信仰,让我们服侍于您。”
“背叛您的凶手已经抓住,残害同族的人已经找到,这个人背叛您,自己供奉邪神,又屠戮了许多无辜的生命,现在举行三牲仪式,希望您能够收到消息,继续地保佑,我们要将这个人处死,用他的鲜血洗干净他那肮脏的灵魂。”大首领念完了词,对着牌位上供奉的巫神雕像,深深地鞠躬了三下,然后将三柱香插在了上面。
大首领转过来,姬发看他虎头豹眼,身处高大七尺有余,透着一股子威严的气息,他看到了姬发三人来到,走下台子来到几人面前,他的眼神从几个人身上一一的掠过,只是看到姬发的时候,有一些惊讶,开口说道:“您的样貌十分地不一样,好似天上的帝王,您身上散发出来的正气,让我久久不能正视,您来自于哪里?来到我们这里又要干什么呢?”
姬发和雷震子一愣,心想:“我去不是吧,这么准的吗?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自己的身份。”
“在聪明人面前,就不要隐瞒了。”姬发牢牢地记住了这句话。
于是他正好上前一步,故作深沉地说道:“孤王乃是周国君主。”
此话一出,在场的大巫派长老直接就跪下了,大巫派首领则只是深深鞠躬了一下,雷震子刚想说些什么,但被姬发阻止了。
姬发明白雷震子想说的话,既然知道是周国的君王,为什么你这个小国的部落首领,而不下跪只是深躬呢?
“大概是因为大巫派的地位不俗,既然都能够当神和普通人之间的信使了,而且供奉神的时候,都不需要下跪,见到人间的君王就更不会跪拜了。”
这或许也是一种尊重,对于一种信仰的尊重,在姬发看来无所谓的。
庸云倒是愣住了,她的心里之前就感觉姬发不是一般的人,没有想到的是姬发竟然是周国的君王,怪不得姬发给她的感觉,与其他人都不一般,姬发看向庸云的眼神中,有一些愧疚,她会不会责怪自己不早告诉她呢?
“之前的事,怪我没有及时援救你了,让您在我们这个地方,差点遭受了这个奸邪之徒的危害,这是我们的疏忽,如今当着您的面前,我们会斩杀这个邪徒,让罪恶不再继续萌生。”大首领正色地说道。
“来人,处死他!”
小巫派的首领,此刻一动也不动,一声也不出了,然后两个长老,拿来了砍刀,一人一下就将这个人解决了,奇怪的是这个被斩了以后,没有立即倒下,而是有一股黑气越飘越远,越飞越高了,逐渐飞离了这里。姬发惊奇地看着,然后看了看周围其他的人反应,雷震子、庸云、大巫派的长老们都只是高兴这个人被处死,只有大首领看向了自己。
“仪式结束,巫神都已经了解了我们的心意,各自都回家去吧。”
大首领让教派其他的人都回去了,只留下了姬发一个人。
“刚才您也看到了吗?那一股黑气是不祥的征兆呀,这说明未来动**的日子又快要来到了。”大首领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姬发心想:“啧啧啧不愧是大首领呀,果然跟普通的教众不一样,能看到的东西也比普通教众多。”
“大首领不必担心,主要此处邪教派众多,我周国与你们庸国的君王交好,他呢好像也比较服从我的王令,待我回去后修信一封,请他重视这里不习王化的情况,尊你们大巫派为正统,攘除奸凶之徒,你们这个教派不错,教导百姓服从君王命令,善良勤劳,和善对待其他人,我会正言于庸王,请他好好思考这其中的道理。”姬发正气地说道。
大首领鞠躬了一下说道:“早就听闻您的贤明,今日有幸得以窥见,听您一席教诲彷佛灵魂都得到了洗涤,您不远辛劳,亲自从西岐城中来到这里,不顾个人的安危,身体刚刚康复,却担忧百姓的生存,循循善诱教导黎民,您真的是贤德之主呀。”
姬发饶是对被拍马屁已经有了免疫,但是听到大首领这样说,还是有一点浑身不自在。他刚想说您过奖了,但是多次的经验让他说道:“正该如此,您不也是这样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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